“事到如今,你们在大惊小怪什么?你们在战场上跑得飞快的时候没想到懦弱的代价,现在回过神来才开始捶胸顿足,说什么罗格纳斯要完蛋了的屁话!?”
愁云满布的圣诞宴会让休贡忍无可忍:“哼,一群懦夫,你们简直不是骑士,而是穿盔甲的娘们!”
说不定就连格温多伦穿上铠甲都比他们表现得好,休贡心想。
“我们击倒过如山高的巨人、杀死过从深渊爬出的怪兽,我们在森林中猎杀骑蛇的术士、镇压了自比为神的女巫。而现在,你们却觉得战场上的一时失利敲响了我们丧钟?”
“彻迪克算个屁,他可是战无不胜了,在多赛特扔下儿子当替死鬼;在五旬节偷袭而未得手,又背叛盟友逃命;在斯坦尼斯之战据说更是从南跑到北,跑遍了半个罗格纳斯。”
“给我记好了,彻迪克只是没有遇上过像样的对手罢了,他不过就是个好运的撒克逊杂种,总有一天会轮到他,我说的!”
话虽如此,休贡也不得不像大众一样在意起梅林的预言:
“被压迫的人终将获胜,抵抗入侵者的暴行。康沃尔的野猪将蹂躏过入侵者的身躯,将他们的脖颈踩在脚下。大海中的群岛将被交予野猪的统治,其权柄亦将置于高卢的森林之上。”
“就连罗穆卢斯的宫廷也畏惧于野猪的功业,但它的结局却是一个永远的谜团。”
他唤醒了古老的布兰之首,向其请教这则预言是何用意。
而智慧的至高王的解释很简单:正如这则预言的字面意思,罗格纳斯将时来运转,而来自康沃尔的战士将会带领这场反击——而休贡实在想不起有什么康沃尔的骑士看起来符合这种可能。
休贡的先祖乃是康沃尔建国之王康林纽斯,这不知是否符合‘来自康沃尔’的要求?
不过,总之不会是伊德雷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