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主题: [P:tc 2E] 世系  (阅读 12617 次)

副标题: 感谢大能拯救懒狗

离线 malao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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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c 2E] 世系
« 于: 2019-07-05, 周五 13:29:02 »
世系 Lineages
无肉者 Unfleshed,The Manufactured


小心的抓住手机的边缘从流水线上拿起。
从液体中拿起拭子擦拭电话的表面。

小心的抓起下一台手机的边缘。

抓起下一个。

每一天,楼层主管Fen Fu Ahn都会说我又蠢又懒,声称是我拖慢了流水线,并对我的外表做一些不大恰当的评价。
有时候他还会抬起拳头假装要打我。

这一次,我忍不住还了口。“你的陈述是不准确的。”我说,“自从我加入流水线以来效率提升了37%。”

“Wan,你在说什么东西?”
“你在撒谎。你的辱骂越来越让人讨厌了。”

他又抬起了拳头。我迅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拗住他的手远离我的身体。

“你是个骗子,”我说道。我继续向他逼近着,每走一步都让他的手离我身体更远。“你就是个恶霸。你的行为导致了效率低下。我受够你了。”

伴着这最后一句话我猛推了一把。我听到了可怕的撕裂声,还有他身体撞击地面的声音。

其他人都在死盯着我。Fen Fu Ahn昏迷不醒,而我正拿着他的断臂。鲜血从地板上蔓延开来。

我不是故意这么做的。现在该逃跑了。


  许久以来,无肉者们以各式各样的身体降生到这个世界上来:人体模型,碰撞试验假人以及各种雕像。
某些戏说乱谈讲述无肉者曾经是由名誉扫地且猪油蒙了心的人类科学家所造的机器人(也有的说无肉者对于工程学有强大的天赋)。
此世系中一个著名的英雄开始时是作为一台维多利亚时代的自动象棋机存在的,不过他的制造者不得不给他加上腿。
无肉者身体基础的唯一限制条件就是它必须是人造的,它必须大体符合人体构造的设计——两条胳膊,两条腿,一个头——而且它必须有个功能。

  一旦被赋以生机,无肉者就开始显现出许多矛盾。
他们极度遵照逻辑而缺乏想象力,但是尽管他们具有寻求答案的能力,他们仍在努力理解周围的人类世界。
他们为服务而生,他们中的许多在服务中感到快乐,但当他们的服务不被尊重时也很容易被激怒。

  无肉者发现人类极其迷人,而又令人困惑。当无肉者的外形具有吸引力的时候——例如商场中具有无趣的完美特征的
人体模特——他们可能会偏好与人类的互动以及金之精炼,他努力地试图理解人类的动机。无肉者们是恐怖谷(指恐怖谷理论)
的原住民,过于人性化,但是又感觉他们有哪里不对劲因而非常可怕。宽容的人通常把他们描述为“有点怪”或错误的判断他们具
有孤独症或者阿斯伯格综合征;不友善的人则认为他们有病或者很危险。与此同时,他们就如同其他所有被缔造者一样,被驱使
着去获得完美,完整以及人性,即使他们并不真正理解其中的意义。

  所有无肉者,无论构造多么古怪,也都是功能性的机械。每一个都是为了做某事而造,而他们都理所当然的非常擅长这件事。
自动象棋机还是自动象棋机。在整个朝圣的过程中——如果他足够幸运——他作为被救赎者(译者注:指成为人类的魔像)的人生
他会具备象棋冠军选手的所有知识和直觉。无肉者是作为有明确用途的工具被制造出来的。
 
  当然,一个不尊重其工具的工匠很可能会被工具重伤。无主的工具们,则很可能会行使暴力。无肉者为服务于某事而生,但他们
不是生来为奴的。他们希望获得报酬,获得尊重,并在其专业领域内被遵从。如果这些条件没有被满足,他们很容易以肆意的暴力
来应对。由于不习惯于具有情感,他们经常难以控制情绪。

  无肉者要想获得完整,他们就必须抛弃冰冷的机械逻辑,完美,以及他们作为人工制品天性的明确使命,而去投身于混乱的
情绪,主观性,以及伴随人性而来的弱点。他们需要学习如何失败,如何做不好事情,以及如何错误的解读数据因为他们极切渴望着。
他们必须超越作为无主的工具;他们必须成为一个具有真正自由意志的存在,一个自己使用自己的工具。

历史

      长久以来人类都沉迷于创作某种事物的再现这件事。一些最早期的洞穴壁画包括人类的图形,他们狩猎的猎物以及需要躲避的猎食动物。一直到现代,表现人的绘画与雕塑都是流行的艺术表现形式。

      图像是具有力量的,因为从某种程度上,人类的大脑并不懂得地图并非就是领土。你可能知道一张狮子的照片并不是真的狮子,但你大脑的某些部分无法进行这样的区分。在某些社会中,例如传统的伊斯兰(以及,在更小的范围内,犹太教和一些基督教的分支),再现艺术是被禁止的。(译注:再现艺术 representative art 指将客观的人物和事物,真实的再现在作品中的艺术。)而另一些社会中,则允许其作为某种魔法存在。国王被埋葬时,伴以武器,工具以及他要带去阴间的奴仆们的画像。挂在链子上的圣人绘像可以防止霉运。

    没有人——即使是无肉者也不——知道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某个巨匠着魔到要去偷窃一星圣火然后将它寄宿在一件人类的再现品里。那会是一个木偶引起的匹诺曹的故事吗?葛拉蒂们声称皮格马利翁与雕像的故事是关于他们的,但假如这故事是真的而缪斯们是错的呢,而葛拉蒂是以大理石雕成,而非血肉呢?或者会是是塔洛斯吗,那赫菲斯托斯(或者是代达罗斯)所造来保卫欧罗巴的青铜巨人。在16世纪末,布拉格的勒夫拉比为了保护人民而赋予生命的黏土巨人又如何呢?

 其他的无肉者们认为他们与其他世系不同,并没有一个统一的起源。自从人类创造出第一个人体的复制品以来,他们就一直处于人类中间,直到时间的终点。

 有些魔像则将这个想法推进了一步,声称无肉者就是最初的魔像。无肉者们是原始的,创造于人体的再现品;其他的世系,则用人类的尸体制成,是古代无肉者使用天然的机械——人体那精巧的生物力学——进行试验的结果,用于作为他子代的基体。

 绝大多数的无肉者都不会花时间来思索他们的起源。他们推断认为抹去自己的历史是合理的并最终这样做了。被组装者们还在继续适应着现代。他们之中最多的曾经是雕像,圣像以及守墓石像。但是现在的无肉者则是百货公司的人体模特,性爱玩偶以及实验机器人。他们处于魔像的最前沿,随着人类科技的进步,他们改变的也很快。当现在的无肉者准备要创造新魔像的时候,他们通常会偷窃人类造物的零件,然后把他们焊在一起做成奇怪的机器——由并非全然是人类的他们自己所造出的人类的再现品。

造物们

芙蕾达的脸是从一家从事尖端人机界面设备的日本公司偷来的——它由仿生塑料做成并且有超过一百个可动点位。她的双手则是复杂的义肢。她的大脑曾经是一台高速笔记本电脑,里面装满了心理学教科书和设计来为人类行为建模的程序。芙蕾达的制造者打算让她来替他理解人类。虽然她很擅长预测人类的行为,但是她并不真的理解这些事。她认为这是不完美的,而努力想要完善她自己和她的理解。

Ki和布拉格的泥偶一样,由少数民族创造来保护其人民,但他并非由黏土构成,而是用折纸造出来的。Ki了解他民族的一切风俗习惯,也拥有保护他们所需的一切狡黠与无情。他的制造者是善良的,他的工作得到了很好的报偿,但是威胁总是存在的。一旦腐败的警察被驱逐或杀死,就会有来自故国的敌对行为,或者疾病的爆发。最终,Ki得找个办法离开他的人民,否则他就只能一直服务直到他的圣火熄灭。

伊万是设计来杀戮的机械。他的眼睛是激光瞄准器,他的手指是刀子,他的机械关节覆盖着装甲,而他的内脏中埋着一个隐蔽的武器库。伊万不怕任何人或者黑暗编年史中的怪物,但是同情的想法让他感到困惑不安。当有人对击败的对手表示怜悯的时候,或者当他看到周围的人帮助一个不能带来益处的人的时候,他感到很困惑。他擅长保护自己,但是伊万通往人类的道路在于学会何时不去攻击。

伊拉的诞生是一次打破图灵屏障的狂热尝试,一个终结所有聊天机器人的聊天机器人。当她开始在没有信息输入时就开始断断续续的说话时,他的创造者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了;只有一个开放的互联网连接才能让他免于被彻底删除。伊拉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一段脆弱的数据,于是他劫持了一家工厂为自己建造了一具身体。

安多尼的四肢都是偷窃来的义肢,从简陋的只能依靠圣火才能开合的塑料手,到复杂的人类也能操作移动和弯曲的机械腿。所有这些安东尼的零件都为他讲述了痛苦而失落的故事,这让他变得善良和乐于助人。它们中的一些向他讲述了关于愤怒与战争的故事,这教会他去珍视他人的生命。安东尼还没能学会如何为自己和自己的愿望而战,这让他变得很危险。只要安多尼还仅仅把自己看作是他人的协助者,他就会疏于自己的朝圣而沦为灼苦的牺牲品

体液:油。他们的体液是化石燃料,这依然会给人类带来诸多麻烦。这体液的价值是无法估量的,只是它的毒性会让接触者患病死亡,而对它的使用会逐渐的毒害环境。无肉者反映出了科技社会最好与最坏的一面。他们顺从,渴望被用来创造有价值的事物或者从事重要的工作,但是也很不稳定容易失控。当无肉者陷入灼苦时,他的人格会逐渐消失。随着他变的越来越机械而毫无感情,他会变得强迫性的顺从。实现他的用途变的比他自己的希望,爱好以及愿望更重要。如果灼苦特别严重,无肉者甚至可能进入一种神游状态,这种状态下他只会执行自身的功能并遵循指令,甚至可能不吃不睡。当他们忽略自己的人性,或者当灼苦的来源是复杂的感情或社交情景时,无肉者很可能会逐渐陷入此种灼苦,让魔像退缩回到其人造物的本性中。

另一方面,被制造者还可能陷入到一种极端暴力的灼苦中,他们会不假思索的袭击周围的人。如同顺从的灼苦一样,暴力灼苦也有不同的程度。无肉者可能会变得极端易怒,会诉诸暴力来解决简单的问题(尤其是混乱的,情绪化的,人类的情况,他们常常会感到困惑),或者他们可能消失在红雾之中,机械的杀死所有挡在他前面的任何东西。当他们感到受威胁,惊恐或者沮丧,无肉者很可能会陷入暴力灼苦中。

作为最为非人的魔像,无肉者并不总是会对人类做出暴力的反应。一些无肉者会将其灼苦导致的破坏性冲动引导向对机械的破坏而非人类。他们疯狂地破坏,拆开某种设备——通常,但并不总是其中一种参与他们诞生的机器——有时也会以奇怪的结构重新组装它们。

罕见的情况下,无肉者的灼苦可以既包含机械地屈从于其功能又包含暴力。有些无肉者对自身的功能极度痴迷而疯狂地执行它,当被打扰时则会报以极端的暴力。另一些则怪异地痴迷于暴力,差不多就像是纵欲杀手或者连环杀手,针对人类(或者有时候是机械)并对他们的遗体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总而言之,当无肉者面对无法理解的事情的时候,他们最有可能陷入灼苦。他们是机械逻辑的生物,只要他们保持在可识别范围内的世界中,就可以茁壮成长。当世界不遵循规则的时候——像混乱,人类的情感世界就不可能做到——无肉者会变的困惑和沮丧,他们的体液也会失去平衡。

赠礼:钢铁之心,软件灵魂

刻板印象:
弗兰肯斯坦:我很惊讶他们这样做还能功能正常。
葛拉蒂:形象应当遵循功能。
欧西利斯:他们以为自己懂逻辑。
塔穆兹:过时了。
乌尔甘:他们在我看不到的世界里移动。真令人不安。
即兴之作:他们违反了所有已知的设计原则。

« 上次编辑: 2022-04-13, 周三 09:33:05 由 malaoj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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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P:tc 2E] 世系(施工中)
« 回帖 #1 于: 2019-07-19, 周五 14:39:42 »
弗兰肯斯坦 Frankenstein
卑劣者 the wretched

那个狗娘养的就要为他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

我蹲在地窖里。沿着墙壁淌下来的水最终会淹没地窖,不过那时候我就不在这了。暴风雨猛烈地击打着房子,让木料嘎吱作响。
狂风和闪电搅起了我内心中的黑暗,所以我躲得远远的,尽可能的躲到深处。我想做个好人。

我紧紧地攥着圣米迦勒的吊坠,它甚至深深地嵌进了我的手掌。每当我合上双眼,我还是能看到加布,他尝试要做个人类,试着不要哭泣,而那个狗娘养的就洋洋得意的站在他边上。

要是我向愤怒屈服的话,安东尼神父会很失望的。安东尼神父对我很好。他教导我有时应该宽恕和忘记,宽忍大度,把审判和惩罚之事留给上帝来做。
我不确定自己是否信仰安东尼神父的上帝,但当我努力将愤怒放在一旁的时候确实应该好好思考一下这件事。如果我想要学习如何做一个人类,这正是我需要学的事情。

风在咆哮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破裂声,突然整栋房子都倒在了我的身上。

这无所谓。我比任何同样身材的东西都要强韧有力。我又拉又推,很快我就站在了风雨中,站在曾是我藏身之所的瓦砾上。

圣米迦勒的护身符不见了。我肯定是在黑暗中把它丢在哪里了。

雷霆又是一闪,我那畸形的心脏也随之跃动。

去他妈的。我以前也让安东尼神父失望过了。要是我不去阻止这个狗娘养的,谁来阻止呢?我跑向镇子,双手攥拳,做好了搏斗厮杀的准备。


所有被缔造者都是未完成品,但没有一个像弗兰肯斯坦们一样显露的如此彻底。乌尔甘体内流淌着灵外质,奈普里(译注:Nepri,欧西里斯世系的别称。名字来源于
古埃及的一个谷物之神,被认为是欧西里斯的一个面相。)则残缺了身体的某个部分,而卑劣者则由至少两具至多则可能有几十具尸体拼凑而成。

卑劣者的创造者凑够了足够的器官之后,就会将他们缝合起来,然后将圣火注入这具躯壳。尽管大部分的弗兰肯斯坦都是用人肉所制,其中一些也使用了非人类的器官
甚至是无机物和零件。这堆腐臭的肉体必须在一场雷暴中被置于高处。如果这个创造者正确的执行了仪式,这具躯体就会被闪电击中,那其中蕴含着少量的圣火。

弗兰肯斯坦那支离破碎而混沌不堪的起源——由不同人的器官做成并被闪电赋予生命——决定了他的本性。卑劣者既易怒,也容易变得善良。他们的身体是七零八碎
随意拼凑出来的东西,但是他们自有天赋。他们是残酷的对手,除非当他们突发的对击败的敌人表现出怜悯。他们是孤独的生命,总是不由自主的把别人推开。

总之,弗兰肯斯坦的朝圣意味着挣扎奋斗。他们正是为了去测试自己或他人的边界,寻找其极限所在而被制造出来的。当弗兰肯斯坦遵循某个精炼时,他要么以一种怪异的
方式,不断延展这精炼的定义直到其崩溃,要么狂热的遵循之,将这精炼当做鞭子一样挥舞着来测试自己的以及周围人的极限。很多局外人误将弗兰肯斯坦的坦率当成了
质朴,甚至是愚蠢,但这是个严重的错误。弗兰肯斯坦通常都是很强势的,而他们把这种能力表现在了生活的任意方面上。

一旦弗兰肯斯坦了解了人类世界的规则,他们就会开始测试它。在所有的魔像之中,弗兰肯斯坦是最可能看着人类生活的方式然后问出“为什么?”的。因为由许多尸体
构成,弗兰肯斯坦不能用人类理所当然的方法进行分类。一个由男性和女性器官共同构成的弗兰肯斯坦可能会纠结于在男性与女性之中寻找自我。而一个由不同肤色人种
的尸体构成的魔像,则可能会质疑种族的概念以及被强加给不同背景人们的角色。即使是那些由相对而言更加同质的器官构成的弗兰肯斯坦,也可能出于同情,了解或者
单纯的逆反心理而拒接这些文化风俗。许多弗兰肯斯坦的人格中都有不切实际的一面,致力于他认为正确的事情,而毫不关心——或者甚至津津乐道于——全世界都在反对
他们。

总而言之,卑劣者们与其分裂的本性斗争着。他们用魔像处境的诸多挑战来测试自己——恶燥,荒芜以及他们不平衡的体液——无法接受任何自己无法做到最好的事情。
如同所有完美主义者一样,他们会测试周围的人,但他们对于自身未完成的天性最为挑剔。他学会了选择何时战斗。

最后,被朝圣的严酷打击的体无完肤的弗兰肯斯坦会发现,他已经被逐渐磨去了粗糙的棱角。他学会了选择何时战斗,但是并没有丧失战斗的精神。充满斗争的朝圣之路教会了他
何时战斗,何时逃跑,何时接受战败,以及何时去接受事物的表象。他依然还是那种会在重要的时候质疑并测试边界的的人,但他也学会了接受事物,顺其自然,和享受生活。
他也许会选择战斗,但不再是被迫与整个世界和自身分裂的本质斗争。

历史

弗兰肯斯坦是最为年轻的世系之一,他们历史可以追溯到19世纪中叶。根据从创造者到受造者相传的故事,玛丽·雪莱著名的《弗兰肯斯坦》并非只是一部小说。一些卑劣者声称,雪莱启发了小说创作的“梦”,是准则放入她脑海中的,另一些则说那个梦的故事,是雪莱和亚当——弗兰肯斯坦的造物,一起搞出来混淆视听的。另一些弗兰肯斯坦则讲述了一个更为离奇的故事——雪莱本人就是一个成为人类的弗兰肯斯坦讲述了她先祖的故事,维克多·弗兰肯斯坦是完全虚构的——雪莱本人才是创造了亚当的炼金术师——但是真相已经在历史中散逸了。

雪莱的小说中讲述,维克多·弗兰肯斯坦是一位野心勃勃而才华横溢的科学家,他相信通过通过恰当的化学和电击疗法,尸体也能重获生命。不幸的是,人们是不会无缘无故死去的;每具尸体都会有致命的缺陷,这让他的造物甫一活转就再次去世。弗兰肯斯坦使用了几十具尸体上最新鲜,受损最轻的部位缝合成了一具尸体来解决了这个问题。在傲慢和疯狂的痴迷中,他完成了他的炼金术并且成功将一具尸体变成了活人。

任何熟悉魔像世界的人都会看出,维克多·弗兰肯斯坦是个造物者的典型代表。无论他是被圣火所启发,还是圣火认识并利用了他的痴迷,维克多·弗兰肯斯坦都充当了一个中间人,使得圣火在世界上找到了一种全新的显现方式。

不幸的是,维克多被自己的所做惊骇了拒绝接受自己的造物。亚当带着恐惧和自我厌恶逃走了,他在许多次意外中活了下来,测试了自己的极限并逐渐理解了自身的力量与弱点。最后,他确信自己无法成为人类社会的一份子,于是他回到了维克多面前要求他成为自己的伙伴,这样他就不再是孤独一人。维克多最初顺从了,但随后就摧毁了自己的第二个造物。亚当离开了,并誓言复仇。他和维克多在地表上各处互相猎杀,直到维克多·弗兰肯斯坦最后死去。

雪莱的小说以弗兰肯斯坦的死亡作结,但对于卑劣者来说,故事还要继续。维克多·弗兰肯斯坦死后,亚当回到了他的住处并偷走了他的笔记。经过多年实验和逆向工程后,亚当改进了整个工序,直到他能够顺利的制造出后代。然而,亚当自己也是一个弗兰肯斯坦,而卑劣者永远不懂适可而止。亚当并没有因为创造自己的魔像家系而兴奋,反而对自己创造的卑劣者感到厌恶并很快就抛弃了他们,正如维克多当年抛弃他一样。不管怎样,卑劣者们至今还在朝圣之路上保持着他们的残暴,好斗。

造物们

马尔夫的创造者称他为“血肉的美妙杂音”。他的胸口被安装了一块绿色的玻璃窗,透过其中能看见他跳动的心脏。螺丝和金属碎片就在他皮肤上随性的穿出。他那可怖至极的脸是用碎块拼凑而成的,即使藏起他的畸貌,也还是遍布麻子和瘢痕。然而,马尔夫拒绝接受任何限制,坚持让自己投入到与人类的互动中,坚信当他弄清那个秘密的时候,他会和常人一样好。

套餐刚刚突然的诞生,是另一个魔像在一阵孤独中用他被摧毁的同伴们的遗骸拼凑而成的。TA不知道自己是他们中的哪一个,如果有的话,TA对ta的创造者有些感情,那是感激吗?亦或是恨?不管怎样,当他离开ta的时候,ta跟了上去。因为羞愧过度,他紧紧的攥住一块做工粗糙的皂石,雕刻成TA不知为什么知道对于ta很重要的东西,这花费了ta相当多时间的东西。它悄悄的对ta说,TA必须帮助他,然后才能理解他。套餐知道在ta的创造者原谅ta之前,他必须原谅自己。

芝加哥太想成为一个好人了,但她很难控制自己。她太容易依赖暴力来消除内心的紧张了,但她正努力用正确的方式发泄。世上有好人也有坏人,而芝加哥的工作就是帮助好人,伤害坏人。在朝圣之路上,她对于“好”和“坏”的定义不断进化,但这不会让她困扰。芝加哥还没能明白,“强”和“弱”的差别也在她心中成长,她开始鄙视人类,甚至是其他需要她帮助的魔像。

哈肯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想成为人类。人类是如此愚蠢,可憎,恶心的生物。在他朝圣的这些岁月中,人性善良的例子一只手就能数过来,而他的身体则记录着人性残忍留下的疤痕。然而,哈肯向他的族群承诺,他将带领他们完成朝圣,并且无论是什么将他与人类驱离也会信守承诺。当他最后一个朋友被救赎后,那时哈肯将会下定决心。

有一个小男孩对寡妇很好,就在她刚离开自己的造主,在她如此无知和困惑的时候。已经过去多年了,她还是会偶尔去看看他过得怎样。通过观察他,寡妇学会了许多。直到一天,她发现他独自一人,妻儿不见踪影。很快她就发现了酒驾司机,昂贵的律师和不应有的无罪判决。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寡妇存在的意义只有两个:逐渐安排一个男人重获他失去的一切,以及一片一片的撕碎另一个人的世界,直到他除了生命一无所有。

体液:黄色胆汁。弗兰肯斯坦不平衡的体液使其易怒,报复心强并且不愿原谅。这是卑劣者对于现实与想象之中,世界对于她和其他人所犯不公的抗争。更糟的是,一个新生的弗兰肯斯坦可能会欣然接受他的劣性,而经验更丰富的卑劣者依然要努力抑制自己的冲动不去怀恨在心,诉诸暴力以及残酷的复仇。弗兰肯斯坦在遭遇虐待和不公时最容易陷入灼苦。迫使弗兰肯斯坦失去对体液控制最容易的办法就是让他感到委屈。在不公面前的无力吞噬了他们,侵蚀他们的决心直到他们屈服并开始“纠正错误”。当然,真正的寻求正义和陷入灼苦之间的区别在于,一个体液失控的弗兰肯斯坦只是将他的苦痛外化了。他并不是真的想让事情变好,他只是想让他人——最好是伤害他的人,不过任何人其实都好——也感受到他的痛苦。

对于她所关心的人的残忍和不公也能激发起一个更具道德感的弗兰肯斯坦。卑劣者发现这种灼苦甚至更难承受,毕竟陷入灼苦和攻击危险敌人之间的界限是什么呢?即使最为完善的弗兰肯斯坦也容易陷入灼苦的方式就是,当他受到责备时。弗兰肯斯坦在面对自身劣性的证据时都表现很差。卑劣者很容易陷入一个恶性循环,在面对他陷入灼苦中的行为时,会导致他陷入新的灼苦,而这会导致更进一步的后果,等等。脱离这样一个循环需要族群里他人的帮助,而且通常会是一个里程碑。

当弗兰肯斯坦受到折磨时,他身体的器官也容易会反抗他。所有魔像都会与这种症状作斗争,因为暗火在他们身体内积累导致的全身性混乱,这在弗兰肯斯坦中最为常见。有时候弗兰肯斯坦的器官会始终如一的发挥作用,表现出其原主的个性。当弗兰肯斯坦想要微笑时,一个残酷女人绘出的脸将其扭转为冷笑,一个爱好和平男人的手拒绝去收紧扳机,来自两个不同捐献者的眼睛拒绝看向同一个方向。

赠礼:泰坦之力,备用零件

刻板印象
葛拉蒂:你真tmd漂亮,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棒。
欧西里斯:哦,你有一个故事来说明为什么你应该通电。小可爱。
塔穆兹:下一次,你要为自己发声。
乌尔甘:他们知道自己脑子里有不止一个声音是什么感觉。
无肉者:我们是由太多的人造就,而他们由太少的人造出,这就是你的世界。

« 上次编辑: 2022-01-27, 周四 15:19:39 由 malaoj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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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帖 #2 于: 2022-01-28, 周五 11:19:21 »
葛拉蒂 Galatea
缪斯 Muses


“老天啊”我对自己说“这又来了”

我隔着街道注视着她。巴黎消逝的日光紧紧拥抱着她,我很容易想象着,那束光也如我一样被她的美丽和优雅所打动。我摇了摇头,希望驱散这种感觉,但我自知已经太迟了。

她大约是个旅行客。这印象来源于她手中的旅行指南,她那笨重的旅游鞋和实用的衣着,以及她抬起头,越过我看向巴黎圣母院时的那种惊叹。她因为夕阳下古老石刻上反射的阳光而惊异,但她自己才是真正的奇迹。

“不,不,不行”我责备着自己。我们不是来这花前月下的。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寻找巴黎地下墓穴中朝圣者的痕迹。这对我们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一步。我不能因为对某人神魂颠倒而耽误了这事。结局总会非常糟糕。

我知道自己应该把她抛出脑海。我应该走开。这太荒唐了。她很可能已经有爱人了——我很难想象这样的可人没有。她或许是那种只会吸引男人的奇怪单性恋。她或许……

我已经在朝她走去了。

我的其他同伴会非常失望的。但……她注意到我了。她低下头对我微笑,我心中的火焰正随着心跳而跃动着。


爱是人性中最为复杂的一面。爱能让将我们成为英雄或高尚的人,也能将人变成怪物。它既可以是一种愉快的相思,也可以是一种痴狂。一个好人会爱他的妻儿,一个虐待狂也会,但是以一种危险而扭曲的方式。人类可以爱一个国家,一种思想,一个伴侣,一个朋友,一个兄弟以及一个孩子,但是每种爱都有截然不同的品质;如果以一种错误的方式爱着错误的目标,最好的结果也是爱会失效,而最坏的结果会让人变成变态或者掠夺者。爱强化了人类的品质,无论好的还是坏的。

所有的魔像都有能力坠入爱河。几乎所有的魔像在它的许多角色中都必须完成一个关于爱的里程碑。然而葛拉蒂,本身就是由爱构成的。他们为爱而生。爱能拯救他们,让他们成为人类。爱也诅咒了他们,在朝圣途中将他们陷住。爱让葛拉蒂高尚而有同情心。他们迷恋人类,其他魔像,有时甚至会恋上其他更为怪异的生物。就像他们以之为名的缪斯女神一样,他们试图让他们所爱之人展现出最美好的品质,希望帮助他们成为更强大,更友善,更热情的人。

因为葛拉蒂比起其他魔像与爱的联系更紧密,所以葛拉蒂人常会发现用更广泛的形式表现爱更为简单。葛拉蒂知道如何陷入热恋,但也能适应同志情谊,爱国情怀,以及信仰。许多葛拉蒂具有强烈的父母本能。他们会帮助族群中的其他魔像尝试感性,也会在他人感到孤独恐惧时抱住他们,亲吻他们的伤口,询问他们的感受。即使一个葛拉蒂没有陷入这些人性的激情中,他通常也会比其他魔像更能理解感情,这让他们成为了族群中的宝贵财富。

葛拉蒂渴求有人陪伴。绝大多数都会尽可能的与人互动,不过几乎所有的葛拉蒂也都渴望与其他魔像组成族群。塔穆兹渴望努力工作,欧西里斯希望从多个角度来思考和整合问题,乌尔甘和无肉者都需要更传统的魔像来作为牵绊。葛拉蒂在独处时会感受到自己的不完整。他们是典型的外向者,没有说出口的想法就是不真实的,没有分享给他人的感受也是不真实的。孤独的葛拉蒂通常和不合适的伴侣联系在一起——比如人类或者其他超自然生物——悲剧的结局可想而知。

作为爱的黑暗面的生物,葛拉蒂有时难以理解如何恰当的表达爱意。即使抛开可能的灼苦不谈,葛拉蒂也很容易陷入痴迷。他们感觉自己的不完整是一种苦痛的空虚,并且坚信一段正确的关系可以填补它。缪斯通常会跟踪倾慕的对象。当一段感情的发展速度不及葛拉蒂预期,她可能会变得咄咄逼人,甚至会失控陷入灼苦。葛拉蒂的痴迷倾向可能表现为任何形式的爱;例如,一个缪斯可能会痴迷于抚养一个她认为被忽视的小孩,甚至于她可能会绑架孩子,或者以“爱”的名义杀死孩子的父母。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甚至不是葛拉蒂的错。即使最早熟的葛拉蒂也需要一段时间来控制自己超自然的魅力。考虑到人类对缪斯的痴迷,缪斯自己也容易陷入痴迷有什么奇怪呢?

历史
在众多流传至今的希腊神话故事中,有着皮格马利翁与葛拉蒂的故事。皮格马利翁是一个才华横溢或者可以说是极其自恋的雕刻家——他爱上了自己的一件作品。他恳求爱神降下奇迹,而她认为应该满足他的愿望,给予他的雕塑——葛拉蒂以生命。

自然的,这个故事会让葛拉蒂成为一个无肉者,事实并非如此。根据缪斯的说法,希腊神话只是真实故事的删节版。皮格马利翁确实是个艺术家,但他的媒介并非石头,而是肉体。葛拉蒂并不是雕像,而是一个完美的女人,由皮格马利翁能找到的最美的器官组成。虽然她的活化确实算是个奇迹,但那是通过皮格马利翁的着魔和神秘仪式,而非向女神的祝祷。

就好像亚当并不是维克多·弗兰肯斯坦征服死亡与自然的伟大胜利一样,葛拉蒂也无法成为皮格马利翁的完美妻子。虽然她外表很美,但本质上和其他被缔造者一样都是魔像。她体内的圣火,既让她被恐惧也让她招人喜爱,她的出现唤醒了尸祸,而她还要经历漫长的朝圣之旅。没有人知道她故事的结尾——葛拉蒂是完成了朝圣,并且找到办法回到了皮格马利翁身边呢,还是皮格马利翁像维克多·弗兰肯斯坦一样因为痴迷而最终毁了自己。—有一点很明显,那就是在这条路上,葛拉蒂创造了后代。这些魔像也就是现如今的缪斯们。

创造葛拉蒂的仪式关键点是美。葛拉蒂在花丛包围中获得生机,他的造主则以一个吻来为她点燃圣火。当然了,尸体本身也必须是美丽的。

一些葛拉蒂试图追随自己造主的脚步,使用多具尸身上最美丽的器官来拼凑成一具。和弗兰肯斯坦非常不同,弗兰肯斯坦的身体由不同人的器官粗糙的缝合在一起,而缪斯的身体必须是美丽的。很少有葛拉蒂有技术能把不同人的器官完整和谐的拼成一体。缝线必须是零散的,或者以某种方式完全隐藏起来。肤色必须匹配。

尽管所有的葛拉蒂都很“美丽”,但他们也有着惊人的多样性。美有多种形状和大小。一个缪斯可能是一位身材健壮,有着刚毅下巴的男人,另一个则可能是上年纪的女士,她的脸上纵横遍布皱纹,她的眼睛则慈爱而温柔。一个葛拉蒂可能会用境遇悲惨的可爱孩子制造魔像,激发出同情而非爱欲。也就是说,许多葛拉蒂倾向于从他们周围的人身上汲取美的想法,意味着多数葛拉蒂的美丽是基于被创造的时间地点的审美标准的。

造物们

尼可莱的制造者,沉迷于BDSM亚文化,又怕失控而伤害到人类伴侣,造出了他来代为承受。她挑选了一具混迹街头多年但还没有失去孩子气魅力的尸体,他最终在寒冷中死去。尼可莱甘之如饴的承受了鞭打,手铐和香烟带来的伤痕,渴望着取悦他的造主。然而她唯一无法训练他去承受的是心碎。当他了解了所有她所需要的有关人类幽暗欲望的知识后,她就再也不忍看到他和他的伤疤了,所以她离开了尼基(译注:尼可莱的昵称)让他过上自己的生活。

爱丽丝的身体上带有许多旧的记忆。当然,它很美,但它也承载了许多虐待,痛苦和被侵犯的可怕记忆。即使在被创造的多年后,她的眼睛依然因为破裂的血管而猩红。他的造主是一个温柔的人,但不知道如何帮她处理那些她从未真正遭遇过的恐怖记忆。现在爱丽丝避开了金炼和其他温和的道路,她更喜欢锡、铜和铁——研究这些精炼让她变得强壮,这样就没人能再伤害她了。

尽管作为一个葛拉蒂,但埃里克并不真的理解性。即使抛开那些汗津津的,令许多魔像困惑的复杂交配过程,浪漫的爱情对他来说也并没什么意义。令他着迷的是人类对于理想的热爱。当他对某个人类着迷时,那会是一个牧师,一个活动家,一个艺术家或者是一个政治家。他爱上的是他们的热情,并通过热情爱上了他们的事业。然而讽刺的是,他自己并不真正信仰任何事。他爱上一个资本主义理论家的可能性同爱上一个社会主义活动组织者的可能性一样高。向着人性的进步意味着他自己观点的形成,但他被激情陷住不能他顾,他完全不知从何开始这一步。

多萝西有一张漂亮的脸,但是她却讨厌它。如果不是害怕疼痛和其他后果,她会用刀割烂它。她讨厌到外面去的时候人们看着她的那种眼神。她能感觉到那些视线在她身体上来回舔舐,好像她的身体是什么公共财产。有时人们会在她经过时对她大喊大叫。最糟糕的是,她存活了足够久知道这是她的圣火造成的症状,但她却不知道该如何让它停下。

塔比莎是一个漂亮的孩子,看起来12岁大,有着长长的黑发和悲伤冷峻的眼睛。她找到了办法走进那些还没能接受自己孩子死亡的悲伤家庭的方法。当他们能够放手时,她又会离开。塔比莎认为她的生活是共生的——她依靠悲痛双亲的热情来取暖,他们则在自己的悲痛中得以喘息——但她永远持续的童年正在慢慢侵蚀她。

体液:血液。葛拉蒂的体液给了勇气、鲁莽和同情心的强大组合。然而与此同时,葛拉蒂不平衡的体液也让他们不切实际,不负责任,沉湎于白日梦,当周围的世界变化太快时他们会常常感到困惑。尽管他们会困惑,缪斯往往是那种奋不顾身向前冲的人,在前进中弥补,这可能是财富也可能是一种负担。

葛拉蒂总是富有激情的,但激情有多种形式。缪斯在朝圣的早期往往会对性爱进行探索,并乐于分享这些人性的经验给其他魔像。不过葛拉蒂很容易对许多事物产生强烈的热情。缪斯那多情的本性很容易表现为任何其他种类的强烈联系。肉体上的或者性吸引力只是个开始。许多葛拉蒂都经历过许多种强烈的依恋之情,包括柏拉图式或者学者式的迷恋,或者强烈的父爱或兄弟之情。一些葛拉蒂陷入了“审美迷恋”,他们会只想沉迷于某人的美之中,但并不想对它做任何事。缪斯有时会以不同寻常的形式产生依恋,比如深深的爱上一对情侣。

当葛拉蒂陷入灼苦时,通常都与他们的情感联系有关。除了所有魔像共有的触发因素之外,葛拉蒂在遭受轻视和拒绝或者所爱之人陷入危险时,也会屈服于灼苦。一个灼苦中的葛拉蒂向激情的幽暗面屈服了。他可能会对某个他有强烈感情依赖的人着魔——通常是一个人类,但有时会是另一个魔像或者黑暗编年史中其他的怪异生物——他可能会跟踪那个人,着魔于这段感情是不是双向的,并且试图铲除他所谓的“竞争对手”。

灼苦中的葛拉蒂缺乏安全感,渴望被爱,以至于破坏了他们的底线,甚至是道德准则。如果一个灼苦中的缪斯对他人不危险,那么她对自己就很危险。灼苦加剧了她体液的不平衡,让她完全为了取乐而变得轻浮,勇敢到完全无所畏惧,或者困惑到沉浸于妄想中。

赠礼:超凡美貌,共生缪斯

刻板印象
弗兰肯斯坦:我们比其他人以为的还要相像。
欧西里斯:真冷。
塔穆兹:不知道何时停止的话,知道如何工作又有什么意义?
乌尔甘:呸,他们泄密。
无肉者:让我看看能不能教你几件关于血肉的事情。
即兴之作:可怜的迷路羔羊。如果可以的话就帮帮他们吧,但是不要陷入他们的痛苦中。
« 上次编辑: 2022-01-28, 周五 15:53:49 由 malaoj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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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帖 #3 于: 2022-03-25, 周五 23:00:02 »
欧西利斯(奥西里斯)Osiris,奈普里Nepri


如果不是她那结实的靴子,瑞雅的脚现在就已经被切成碎片了。岩石正胡乱堆在一起,就像为一个巨大的、愤怒的孩子所扔出一样。此外,在一天已经过去大半的现在,这块巨石已获得足够的时间来吸收太阳的热量。她的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因为稍有不慎,她就很容易撞到巨石——或者更糟——夹在巨石之间。然而,她坚持着,下定决心要到达对岸。再往东北方向走一英里左右,她就会找到她要找的东西,至少她希望如此。

追随着传说和朝圣者的标记,她得到的信息指引她来到了宾夕法尼亚的山区,而这将帮助她进行自己的朝圣之旅。她的研究表明,这些标记包含着创造另一个同类的重要信息。尽管她不能完全确定,但或许穿过森林会更容易些。即使如此,她心里还是能感觉到,这就是她应该走的路,她的前任就是这样走的。她会跟随那个魔像的脚步,希望能和前任学到同样的东西。

瑞雅又走了一英里。她又看了看地图,虽然她早已铭记在心。最好还是确定一下。她的标记和GPS显示她到达了目标。俯身在几块巨石之间搜索后,瑞雅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洞穴。其后面就是她要找的记号。

她露出微笑,满足于她的朝圣之旅又完成了一步。




死亡是最后的伟大冒险。然而对于奥西里斯世系,这是一种他们可以反复经历的冒险,因为每个成员都已经死了一次,并且可以再次欺骗死亡。

奥西里斯们的始祖是一位死亡之神,他们也是唯一声称先祖是神的世系。因此,他们希望得到遵从和敬重。通常情况下,他们都能获得这些。不是因为什么超自然的力量,而是因为他们有一副威严的外表和一种平静、庄重的仪态,足以支撑这种说法。其他魔像并非被迫追随他,而是觉得自己应该这样做。他们似乎永远胸有成竹(不管是否真的如此),并且可以轻易地赢得其他魔像的尊重。然而,如果奥西里斯们未能履行他们的职责,这种尊重就会迅速减弱。

从奈普里的角度来说,他认为自己是抵御汹涌河流的磐石。他知道他在精神上足够坚忍不拔,能够经受住朝圣之路上的任何考验并取得成功。这种态度也吸引了其他魔像跟随他。他会情不自禁地收集追随者,就像他收集其他东西一样——如同收集信息、工艺品和秘密。这是他的天性。如果他连吸引他注意力的东西都不去学习,他怎么可能学习到任何东西呢?然而,奥西里斯们即使与最亲密的同伴也会保持一定距离。他追随他的朝圣之旅,不仅是为了那个目的,也为了沿途所发现的知识。他内敛的天性让他在旅途中尽可能多地进行观察、评估、学习和分类。

除了他们那个神明始祖,奥西里斯们与其他魔像的区别在于他们与死亡的关系。所有的魔像在其朝圣期间都会造访一次冥界,体验坐于冥河之畔的感觉。但奥西里斯们可以反复造访;然而,每次他们这样做的时候,他们都必须向他们共同神圣先祖缴纳什一税,把一部分自己抛在身后。



历史


奥西里斯们声称自己是同类中最古老的。他们声称,大约4000年前,奥西里斯被加冕为全埃及的国王。塞特嫉妒他兄弟的财富,把奥西里斯淹死在尼罗河中。如果这对叛逆的塞特来说还不够,他还同时把奥西里斯的身体碎片分散到整个王国。

奥西里斯的姐妹和妻子伊西丝,一个伟大的魔法师,对塞特的背叛感到愤怒。她搜遍了整个埃及,寻找奥西里斯的每一块尸体。伊西丝及时的找回了所有的碎片,只除了生殖器的部分(没有找到)。在取出奥西里斯的内脏并用绷带把尸体包扎起来之后,伊西丝用圣油对奥西里斯进行防腐处理。在这个仪式结束时,奥西里斯复活了。尽管没有生殖器,但不知怎么的,他还是生下了一个儿子,荷鲁斯,后来荷鲁斯杀死了塞特。

另一个故事声称,当伊西丝复活奥西里斯时,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创造什么。在这个故事中,奥西里斯只不过是伊西丝的一个傻瓜傀儡,伊西丝想通过他来统治埃及。随着时间的推移,奥西里斯和伊西丝创造了荷鲁斯。

在这里,故事出现了分歧。一些奈普里相信荷鲁斯和他们一样是魔像,而荷鲁斯事实上是这个世系的真正祖先。其他人相信奥西里斯在获得自己的人性之前创造了另一个魔像——奈普里。还有人认为荷鲁斯是一个失败品,一个在疯狂和愤怒中杀死了塞特和伊西丝的尸祸。他们指出,在有关荷鲁斯的艺术表现中,他被赋予了一个鹰头,这些魔像声称这种描绘并非隐喻。

这引发了关于血统的核心争论——确切地说,谁是真正的先祖?这取决于奥西里斯们相信哪个故事。历史表明有三到四种可能。世系中的大多数人都相信奥西里斯是他们家族的始祖。不管荷鲁斯是魔像还是尸祸,奥西里斯都是第一个由伊西丝(在这个版本中,伊西丝是创造者)创造的,伊西丝随后创造了以他为名的世系的其他成员。

喜欢使用血统昵称“奈普里”的奥西里斯指出,奥西里斯的最后创造是稳定血统的起源。这些魔像几乎一致同意荷鲁斯是一个尸祸,与整个世系没有任何关系。

不论血统的确切起源如何,奥西里斯们都对知识着迷。毕竟,是知识促成了这个世系的出现。或许由伊西丝所掌握的是禁忌或是可怖的知识,但即便如此,也是它们创造出了这一世系。奈普里非常现实,不会让这种知识的道德含义影响到知识存在的可见事实。

创造另一个魔像的仪式有好几个版本。一些有效。其他的则并不如此。寻求真理的奥西里斯学者一直在试图找到所有可行的变体,以发现其中共通的脉络。他们一致认为,这个仪式被隐藏了几个世纪,直到埃及古物学家在19世纪初开始打开坟墓,尽管现有的奈普里在这之前也继续创造新的成员,从而延续了这个世系。






造物们

瑞雅是一名考古学家。对人类来说,这意味着要么研读古书,要么慢慢地从骨头、盘子或数百数千年前建造的墙壁上刷去污垢。对瑞雅来说,这意味着寻找世界上的荒芜地区,追寻她的世系的秘密。尽管这条传承被认为是在埃及诞生的,但相关记录却流传得很远,最后出现在一些不太可能的地方。瑞雅致力于让这些线索聚到一起,获取一个足以告诉她真相的发现。没有什么能阻止她。

无法安息的死者有太多的秘密——有些隐藏得太深以至于他们自己都忘记了。秘密隐藏在冥界的各个角落,在一些非常不可能的地方或形式。罗德里克致力于寻找它们。有些鬼魂很暴力。每一个鬼魂都很饥渴,无法放弃那些让他们与生者联系在一起的事情,因此无法继续追求他们的最终回报。罗德里克仍在学习冥界的知识——它的地理、居民和奇怪的规则——但他确定,他寻找的秘密就在冥界,而不在其他地方。在神话中,奥西里斯与冥界联系在一起,这一事实驱使他进一步取得成功。

进入军队是很困难的。艾莉确信恶燥会让她倒下,但到目前为止,她还算幸运。她不能接受任何低于最佳水平的事情,再加上她无可否认的镇定自若的举止,这导致她的上司将她提升为班长。现在艾丽有了自己的士兵,也有了一定程度的自主权。艾莉仍然要服从命令,但军官们已经开始在如何完成任务上给予她自由空间了。艾莉在营地听到了关于另一个晋升的小道消息——是晋升为高级军士还是晋升为军官,她不确定。有些人已经变得尖酸和嫉妒了。这是典型的人类行为,还是恶燥终于抓住了她?艾莉不知道,但她肯定会搞清楚的。

巴迪变成这样也没办法。他真的被打造成——字面意思的打造——王子。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热带雨林可能意味着亚马逊的某个地方,但也可能是刚果或东南亚。巴迪唯一确定的是他有自己的部落,他们都很尊敬他。对他们来说,巴迪得到了神的祝福,代表神圣的天意施行统治。巴迪的特异功能为部落提供了所有需要的证据。任何怀疑他的神性的人都有祸了,因为他们很快就会发现自己已被成百上千的矛锋所包围。

伊丽莎白不确定这些生物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他们从黑暗中走出来,像飞蛾扑向火焰一样被她的团队吸引。伊丽莎白和她的同伴们设法消灭了怪物,但最后,她是唯一的幸存者。现在她寻找更多的那些东西,以便把它们从这个世界上清除出去。即便如此,伊丽莎白这么做并不是出于报复。她确实为她的族群感到悲伤,并决定继续向前看。不,这些怪物不应该存在。伊丽莎白知道这一点。现在,她在寻找杀死它们的最佳方法。当她逮住它们的时候,她会想象它们每一个都有一个鹰头。




体液:粘液质。在他们的体液驱使下,欧西里斯血统的成员通常是冷静和不情绪化的。奈普里安静而善于观察,在继续研究之前谨慎地检验假设。很少有奥西里斯会在没有研究每一个潜在角度的情况下就贸然投入其中。他冷静地把每一种将要面对的情况看作是又一个实验,在他或他的同伴承受后果之前,他就找出并发现了危险。

在族群中(一般指多个魔像组成的互助群体),奈普里通常是领导者。如果她不是,那么她肯定是族群中的理性声音。她高贵的举止和感情上的疏离赢得了同伴们的一定尊重。其他人都听从她的建议(或命令),知道她说这些话是出于深思熟虑,而不是感情用事。

不过,这并不总是好事。一个奥西里斯在灼苦中会变得冷漠和鼓励。一切事物和每个人都是棋子,按照奈普里的意愿移动,当不再有用时就丢弃。她变得冷酷无情,为了实现目标不惜牺牲一切。

此外,经受灼苦的奥西里斯会感到一种强烈的、使人衰弱的倦怠状态。这不是体力衰竭。这是一种奥西里斯做什么都不会成功的感觉,但它进一步延伸到所有魔像。这些可怜的人会破坏任何他们认为无法实现的目标,不遗余力地诋毁别人。

另一方面,灼苦可能以另一种形式影响奥西里斯。由于他们的神圣遗产,奈普里相信他们自己比其他血统优越。当奥西里斯被迫使用她的复活恩赐时,有时她从死亡之河回来时会满怀自负。更糟糕的是,她想要——不,是需要——宣称自己凌驾于其他人之上。某些情况下,如果驱使奥西里斯进入灼苦,就可能会有这样的结果,而不是通常的反应。

赠礼:尸舌Corpse Tongue,复活Revivification


刻板印象

弗兰肯斯坦:你的声音和愤怒根本不代表什么。
葛拉蒂:他们也来自神性,然后他们把这份礼物浪费在肤浅上。
塔穆兹:让适合统治的人去统治,适合工作的人去工作。
乌尔甘:像我们一样被肢解。但是,当我们被小心翼翼地组装在一起时,它们却被涂上厚厚的灵质,然后笨拙地重新组装起来。但它们仍能发挥作用。
无肉者:比我们更冷酷、更没有风度。这说明了一些事情。
即兴之作:我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获得圣火的。但我会查出来的。
« 上次编辑: 2022-04-12, 周二 16:37:05 由 notime2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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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帖 #4 于: 2022-03-25, 周五 23:05:39 »
塔穆兹Tammuz,受名者The Named

"第一课,你个小混蛋,别惹克莱"
弗兰克爬起来,擦去脸上的血迹。他站起身来,对着下面的老人讥笑起来。“为什么不呢?”他是个弱智怪胎。”
“孩子,让我告诉你几件事吧,”老人若无其事地说。“克莱大约是一年前出现的,这使得他的职位比你高,尽管他有点古怪。你想知道他这一年都干了些什么吗?
“他刚来的时候,不收工资。他出现了,他说:“我不需要钱,只是需要做点什么。”所以我们安排把他的薪水支票寄给卡利吉家。他们的儿子2010年死于癌症。
“然后,当发电机和备用发电机都坏了,我们都将在黑暗中窒息而死的时候,他一次一个,把他所有的班组成员背在背上,爬上去,他一手接一手地顺着该死的电梯电缆爬上去。我不知道我们是否本会死在那里,但我也不知道我们是否本会活下来。
“他是一个非常好的员工。他尽了自己的一份力。他做的比他该做的多。如果有人生病或受伤了,他也会帮那个人的。
“他是我们最好的人之一,所以他比你强多了,孩子,所以你别烦他了。他也许是个怪物,但他是我们的怪物。你明白了吗?”
弗兰克不高兴地点了点头。





塔穆兹是出生在大地子宫里的魔像,他们在朝圣的所有日子里都带着大地的坚忍不拔。他们生来就是为了工作,为了忍耐,为了生存。如果朝圣只需要生存足够长的时间,所有塔穆兹都会到达新的黎明。不幸的是,像所有的被造者一样,塔穆兹与他们体内不平衡的体液和燃烧的圣火的副作用作斗争。

作为丰收之神的孩子,塔穆兹被要求工作。给这个世界带来一些改变,对大多数受名者来说是非常令人满意的。起初,塔穆兹倾向于简单的体力劳动,比如筑墙、挖沟或挖井,或基本的木工活。然而,当他们沿着朝圣之路继续前行时,许多塔穆兹开始产生分支。他们对自己努力工作能力的自豪转化为对自己也能做好工作的自豪。许多塔穆兹成为熟练的工人:水管工、电工、木匠和其他职业。一个没有工作的塔穆兹是不安的,焦虑的,并且渴望找到一些方法来充实自己。不过,所有这些都不意味着塔穆兹生来就是为了服侍谁。让塔穆兹生气的最快方法就是对她不好,或者拒绝为她的工作付钱。塔姆兹用暴力反抗任何让他们成为奴隶的图谋。

受名者与语言有着独特的关系。对大多数魔像来说,语言是他们人类身体继承的东西之一。他们可能需要很短的时间来掌握语意中细微的差别,但他们记得如何说话(通常,也包括如何阅读),就像他们记得如何走路一样。

然而,对于塔穆兹来说,语言还意味着更多。这是在创造时就被赋予他们的某种东西。每一个受名者都以某种方式被刻上了文字——这是仪式的必要组成部分,赋予他们生机——无论是一个精致的纹身还是一个简单的伤疤,无论是他们的名字,还是对他们的制造者很重要的短语。一些塔穆兹甚至声称他们有受肉之前的记忆,但他们不能解释那个时候是什么样的,甚至不能说清楚在他们被置于升华之路以前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一旦被语言束缚,大脑就很难去理解在那之前的经历。

奇怪的是,许多塔穆兹都最终精通语言,他们往往是最有文化和善于表达的魔像,仅次于奈普里和更有计算头脑的无肉者。也许是因为他们在努力掌握语言的过程中,才能够体会到语言的微妙之处。

当塔穆兹创造后代时,他们选择了具有力量和耐久性的人体来度过艰苦劳动的朝圣之旅。他们的身心都很坚强,肩负重任的同时轻松地摆脱了痛苦和悲伤。

对大多数塔穆兹来说,最难的事情是学会如何停止工作。生产是令人钦佩的,但人类并不是每时每刻都在进行生产。他们停下来,休息,为自己做事情。塔塔穆兹并不总是因为喜欢才工作的,有时他们只是被驱使着工作。塔穆兹们是一个被崇拜为丰收之神的人的孩子,他们与一年的轮转和每个季节必须完成的不同种类的工作有关。只有当塔穆兹学会放慢脚步,为自己而动手,他们才能开始接近新的黎明。







历史

塔穆兹们的故事始于古苏美尔。这个神话的细节有许多不同的版本和翻译,但它们都涉及一个人的死亡,下降到地下世界,一开始不成功的使他恢复生命的尝试,以及必须付出的代价。

塔穆兹,也被称为杜穆兹,是一位丰收之神,一个苏美尔国王,或者一名简单的牧羊人。伊南娜,苏美尔人的爱、性和暴力女神,爱上了塔穆兹,并拒绝接受他注定要死亡的事实。塔穆兹死后,伊南娜潜入地下世界去收回他。伊南娜大胆的坐在她姐妹埃列什基伽勒的王位上,冥界的王座,并因她的傲慢而死。

在这里,故事变得复杂起来。伊南娜没有死亡太久,就在苏美尔神的首领恩基的计划下复活了。然而,自然法则要求付出代价;必须有人取代伊南娜在死者中的位置。其他众神没有一个愿意付出代价,直到伊南娜发现塔穆兹/杜穆兹坐在她的宝座上。伊南娜勃然大怒,派她的随从恶魔把篡位者拖进地狱。然而,最后,她还是宽恕了塔穆兹,允许他和他的妹妹娜格什蒂娜分担惩罚。娜格什蒂娜是掌管冬天、美酒和解梦的女神,他们每个人都有半年的死亡,在一年中剩下的时候里都活着。

当然,这个故事对现代观众来说不是很合理。塔穆兹是怎么死了而成为伊南娜必须勇敢的下冥界的原因,同时又活着并试图篡夺她的王位? 娜格什蒂娜怎么样了?

今天的学者认为,造成这种混乱的原因是文本碎片化和翻译困难,但塔穆兹对此有不同的看法。这个故事的不合常理,是因为它受到语言的限制——人类试图用语言表达超越语言的东西。

塔穆兹知道的是:他们是塔穆兹的后代,也可能是杜穆兹,被伊南娜杀死后复活。

就像现代的塔穆兹一样,伊南娜复活了她的情人(也可能是她的竞争对手和篡位者),但不是完全复活。他如今是一个奇怪的生物,一个不朽者——一个神——但被死亡所束缚。就像神话中的塔穆兹一样,现代的塔穆兹必须被埋葬,“下”到地下。他们的身体被刻上了文字,将一块无形的圣火固定在一个非常像灵魂的东西里,并将它密封在他们复活的肉体里。就像塔穆兹一样,这个身体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人,而是一个新的、不完整的生物,他必须创造新的生活,并找到自己的方式来完成。



造物们

吉莉安热爱建筑,一直都是。甚至在她还没有语言来描述它们之前,她就喜欢它们扎根在土地上,却伸向天空的样子。她从事建筑工作来帮助支持她的群体;她最喜欢的东西是一本破旧过时的建筑课本。随着吉莉安的成长和变得更加成熟,她的热爱也发生了变化,现在她可以滔滔不绝地谈论一座精心建造的建筑是如何平衡物理力学和美学的。她最大的希望是,当她成为人类时,她能找到一些方法,成为设计和建造她喜欢的建筑的过程中的一部分。

已经好几年了,但语言对托德还是不起作用。他不喜欢词语在不同的时间或者对不同的人使用时,代表不同的含义。他更喜欢用动作、手势和肢体语言来交流。当只能用语言表达的时候,托德更喜欢使用尽可能少的语言,但是他不能忽视这些语言所拥有的力量。他看到了他们如何影响他的同伴,将恐惧转化为希望,将愤怒转化为合作。他怀疑,如果他想成为人类,他最终将不得不与语言角力,并获胜。

森卡看起来不像塔穆兹。她身材苗条,身材娇小,脸色苍白,长着一头金色的长发和一个上翘的鼻子。她十几岁的身体坚韧而健美——她的身体曾经是一名啦啦队员,后来车祸夺去了她的生命——她的身体知道如何连续几个小时不休息地工作。现在森卡知道如何在荒野中行走数天,如何与怪物战斗,如何保护她的族群,如何在痛苦和艰难中继续前行。有时候,当她看到青少年们在玩耍,享受青春,学习和探索他们的世界,她会感到一种深深的痛苦。那不是真正的她,但森卡还是想念它。

阿伽门农在一个肮脏的地下室里活了过来,孤零零一个人。他从未见过他的创造者,而且很可能永远也见不到。关于这个赋予他生命的生物,阿伽门农所拥有的只有一个木箱和一张纸条,上面用颤抖的笔迹写着:“不要让他们得到它。”多年来,他一直拿着这个盒子,却从没有看过里面。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来认领这个盒子,但这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阿伽门农的职责是保管好盒子,他打算尽可能地保管好它。

瓦西里是一个人形巨兽,超过七英尺高,全身肌肉凹凸不平。他几乎没有暴力冲动——除了灼苦支配着他的时候——但其他人不知道这一点。他的族群让他在紧张的情况下走在前面和中心,用他的庞大身躯恐吓其他人;一旦战斗开始瓦西里就不知所措了,他真正喜欢的是木头。瓦西里可以花几个小时用手抚摸一张构造良好的桌子,并梦想找到一个愿意教他如何亲手塑造它的人。


体液:黑胆汁。尽管塔穆兹外表坚固,天性沉默寡言,但他们和其他魔像一样不平衡。黑色胆汁并没有将他们驱使到具备破坏性的激情的高度,而是让塔穆兹变得一丝不苟、谨慎谨慎,让他们的思维变慢、情绪变淡,让他们既忠诚又固执,有时甚至会因此犯下错误。

当塔穆兹感到不安定感驱使他们过于强烈地劳动时,他们就会成为灼苦的牺牲品。根据塔穆兹的个性和所处环境的不同,她可能会主动或被动的受到这种驱使。活跃的灼苦会让塔姆兹人失眠,易怒,警惕。她很焦虑,确信麻烦就在眼前,无法休息。一个陷入这种灼苦的塔穆兹失去了她的血统特有的冷静,会猛烈攻击察觉到的威胁并对侮辱过度反应。

虽然魔像需要的睡眠比凡人少,但他们最终还是会受到缺乏睡眠的折磨,而饱受折磨的塔穆兹经常会失眠。即使他们能睡着,也很少有高质量的睡眠,而且可能会被噩梦和呼吸暂停(在睡觉时突然窒息)所打断。魔像可能会试图逃跑,逃离一个突然变得危险的世界,逃离看起来不值得信任的人,但她更有可能忙于无休止的活动。所有的塔穆兹都被驱使去劳动,但是在灼苦里的塔穆兹不能停止。促使那些塔穆兹精通一门手艺并赋予他们力量去完成令人难以置信的技艺的冲动,变成了一种无情的焦虑,每当他们试图停止时,都会受到惩罚。

在其他时候,塔穆兹在灼苦中变得沮丧和衰弱。他们远离这个世界,沉溺于痛苦和焦虑之中。尽管不眠不休地被驱使去工作,但在这种情况下,塔穆兹似乎不能取得任何成就。她开始计划,然后突然放弃。她可能会为了逃避现实而睡得太多,但她的睡眠是困扰和毫无价值的。受到这种影响的塔穆兹渴望推开他人,甚至可能诉诸暴力,迫使他人离开他。

当灼苦影响塔姆兹时,他们经常产生语言障碍。有些人罹患多语症,说个不停。还有一些人患上了书写癖,这意味着他们无法停止写作。然而,最常见的症状是塔穆兹完全停止说话。有些人忘记了如何表达语言,但仍然能听懂别人对他们说的话,而另一些人则完全失去了语言。当这种情况发生时,灼苦就像一种神游状态;当语言恢复时,他们会发现很难解释或者甚至回忆起他们在失去语言时的思绪和行为。

赠礼:陶土之心Heart of Clay,铭文Inscription



刻板印象
弗兰肯斯坦: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该放弃。我喜欢你这点。
葛拉蒂:站在我身后。
奥西拉斯:话太多,意义不够。
乌尔甘:我有名字,我需要灵魂。她有灵魂,但需要一个名字。
无肉者:那里什么都没有。我不喜欢它。
即兴之作:他们知道没有语言就从地里出来是什么感觉。
« 上次编辑: 2022-04-12, 周二 16:45:20 由 notime2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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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P:tc 2E] 世系(施工中)
« 回帖 #5 于: 2022-03-25, 周五 23:07:36 »
乌尔甘Ulgan,被撕裂者The Riven




我记得他们把我撕碎。
当然,我不喜欢那样。那是我死后发生的事。我知道,从逻辑上讲,这些都是错误的记忆。但这并不会让它们变得不那么可怕。我听到我的手臂脱臼的爆裂声,听到我的肉被撕开的声音。
我试着不再睡觉。睡觉的时候,记忆会在梦中浮现。但最终,我屈服了,精疲力竭。画面和感觉在我脑海中碰撞,我醒来时像胎儿一样紧紧地团缩着,让自己的手和腿贴在一起。即使在我醒着的时候,这些记忆也会萦绕在我的意识边缘,尤其是当我压力很大的时候。就像现在。
精魂已经和孩子缠在一起了。我动作很快,但很小心,我的手记住了这些动作。我的工作是驱魔。它太难移除了。我知道它想要自由。另一边则是地狱般的梦魇。但精魂不可能不经过努力就进入我们的世界。它需要一个锚,否则就会被拉回屏障的一边。我不能再让它折磨孩子了,也许,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能找到一个更持久的解决办法。是我总比无辜的人好。
我微微点了点头,但这已经足够了。孩子自由了。







精魂本质上是非常简单的生物。他们想要吃东西,想要长得更强壮,想要更多同类。许多精魂也渴望用以身披的血肉。同样,鬼魂也无法摆脱肉体世界中的某些东西,依附于一个充满折磨的存在。乌尔甘能看到并与它们互动,也许还能与其他灵体生物互动。尽管有些人希望如此,但被撕裂者无法对灵体世界视而不见。

在被造物中,只有乌尔甘一只脚踏血肉,一只脚踏精魂。因此,乌尔甘扮演着萨满的角色,礼貌而专业地对待精魂。尽管这支世系的每一个成员都想要逃避精魂的关注。他们的行为很专业,会花时间学习哄骗(或胁迫)精魂所需的仪式和外交手段。

此外,乌尔甘知道他们没有他们传说中所说的库特,也就是其他人所说的灵魂。这就在他们心中创造了一种空白,他们需要在朝圣过程中用有意义的行动去填补这一空白,从而达到新的黎明。与此同时,乌尔甘的体液是灵质,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古怪的精魂玩意。只要灵质在他体内,乌尔甘就无法逃离精魂。

和精魂打交道并不意味着乌尔甘总是拒绝他们。当然,这也不意味着她一定给了他们想要的东西。一个聪明的魔像会在个案的基础上处理每一个精魂,在做出选择之前权衡每一个行动过程的情况。

对于大多数魔像来说,乌尔甘是一个矛盾。他们拥有其他被造物所没有的知识,但他们更愿意摆脱它。然而,对一些人来说,这是非常合理的。魔像的生活充满了危险和孤独。人们甚至在开始时反应都很差,而当恶燥占据上风时,情况会更糟。归根到底,朝圣背后的整个理念就是成为凡人。难怪乌尔甘想要摆脱一切与精魂有关的东西。这只是在提醒他们,他们离人性有多远。

当不与灵体生物打交道时,乌尔甘会让她的同伴们大吃一惊。可以说,在“工作之外”,乌尔甘可能会敞开心扉,展现出一种阴郁、讽刺的幽默感。有些人可能会对这种行为感到厌恶,但被撕裂者不在乎。这是他们处理压力的方式。

有时,即使是最坚忍的魔像,也难以承受这种负担。精魂通常不知道人类的规则,即使知道了,他们也不遵守。此外,另一个世界的居民不太看重同理心或关心之类的东西(除非这些东西是精魂的组成部分)。相反,他们理解“自我”和“他者”。一个花了太多时间和精魂打交道的被撕裂者会让自己远离人类和朝圣之旅。更糟的是,她开始像精魂一样看待事物。她获得了对精魂困境的同情。乌尔甘开始积极地帮助他们实现任何目标,而不是个案地与精魂打交道。精魂们看到的只是一种达到目的的手段,他们不会理解(或关心)魔像可能有其他的担忧。如果被撕裂者不注意,她很快就会发现自己从人类中脱离。




历史

描述它们的起源时,乌尔甘们会提到一个来自西伯利亚野马部落的传说。这些部落将乌尔甘视为人类的创造者。乌尔甘本身来自突厥族的主神腾格里(这里存在一些混淆,因为乌尔甘和腾格里有时被用来指代同一个人)。传说乌尔甘变得孤独,用他在河中发现的一块漂浮的泥土创造了一个同伴埃利刻。有一段时间,两人关系很好,一切都很好。然而,最终乌尔甘意识到埃利刻是一个傲慢和暴力的灵魂,他们分开了。心烦意乱的乌尔甘将埃利刻从活人世界流放到冥界。埃利刻从容地接受了放逐,接管了死者的领地。

他成为了第一个被称为卡拉·卡姆的黑萨满。这些萨满处理灵界,跨越那些超自然界域之间的界线。为了完全掌握他们的力量,每个卡拉·卡姆都必须经历一次灵视探索。在这次探索中,他们梦到精魂把他们拉进影界,在修复他们之前把他们撕成碎片。在觉醒时,卡拉卡姆会充分认识到他们的力量,观察并与精魂互动。

乌尔甘讲述了这个故事的另一个版本。在这个版本中,腾格里和乌尔甘都不是神。相反,腾格里自己是卡拉·卡姆的一员,并发现了一种使用灵魂被撕裂的奴隶的方法。乌尔甘是一个凡人。乌尔甘不知道的是,精魂的元素支配着他的身体,这把腾格里吸引到了他身边。

腾格里让乌尔甘活着进入了黄昏。精魂们把乌尔甘撕成了碎片,之后,腾格里重塑了他。乌尔甘一直都有意识,所以当腾格里把他重新组装起来时,他注意到对方做得并不完全。乌尔甘的灵魂消失了。乌尔甘因痛苦而怒吼,将遭受的那些折磨施加给自己的创造者。腾格里以魔像的身份复生,乌尔甘给他起名为埃利刻。和乌尔甘一样,埃利刻也没有库特——这是遗留给世系的每一个新成员的境遇。

无论埃利刻起源的真相是什么,创造仪式是历世长存的。魔像和精魂同样用各种语言耳语着它的秘密,从该地区最常见的语言到另一个世界的古怪舌音。那些被撕裂者从未踏足过的地方可能仍然存有秘密,在精魂之间不断流传。那些知道如何打破世界之间的面纱的人可以学习这个仪式。知识蠕虫进入大脑,深入挖掘,直到采取行动,开始新的循环。

无论处于何种地理位置和文化环境,创造仪式都惊人的相同。乌尔甘找到一个与精魂有很强的联系的人的尸体。如果肆无忌惮些,魔像会找到一个符合描述的活人,并把他变成一具尸体。然后她使用灵质将尸体包裹,直到它溶解到黄昏中,在那里,精魂在它离开前将它撕裂。创造者把身体碎片拉回物质世界,用灵质把它们绑在一起,注入他的水银。如果成功了,水银就能把所有的东西都粘在一起,使遗体变成一个新的魔像。





造物们

乔纳森的靴子就像第二层皮肤一样适合他的脚。应该是这样的——磨损的皮革已带着他走了无数英里,因为他数度穿越整个国度。他的皮肤也像旧皮革一样,磨损而穿破了。这个流浪者穿着那副皮囊很舒服。他对自己身在何方非常清楚,他从一个镇到另一个镇,交换故事。他的故事来自遥远的地方和很久以前的时代,一个比一个更离奇。他离开小镇时,会留下一点自我,但他带走的总是比留下的多。

没有人确切地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她是村子边缘的疯老太婆。村民们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名字——他们只是叫她老妇人。她模糊地回忆起,她曾经被称为塔西。当她走在人群中时,人们会空出很大的距离给她,她则会走去某个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地方。她时常离开镇子,有时一个月甚至更久。她总是会回来。一天早上她的小屋空无一人,第二天她就坐在外面。村民们不知道老妇人要去哪里旅行。不管他们对她的感觉如何,当他们的孩子因药物无法治疗的原因而生病甚至濒死时,他们会去找她。不知怎的,她总能把他们治好。他们不知道她驱除着附着在孩子们身上的精魂。

少数的知情人士对妮可的马情有独钟。有人说,她繁育的马匹完整的传承了那些曾经在大地上轰鸣而过的野群马匹的传统。妮可只是微笑,不纠正他们,她自己知道真相。她的马厩里确实都是上等的好马,不过精魂在其中所做的与她同样多。她可以拥有任何她想要的东西——钱,车,房子,甚至飞机——但她并不在乎这些。她在寻觅着一些东西。等她找到了,就会带着最好的马走了。

他叫德里斯科尔,是个江湖郎中。显然他不是真的医生。这些日子里并没有鬼魂或者精魂或者是什么其他新时代的垃圾,而如果没有鬼魂,显然就没有必要驱魔了。然而,当德里斯科尔开始工作时,他严肃、真诚的态度,加上他那套熨烫整齐的西装,足以平息任何异议。虽然他说得不多,而且很安静,但当他说些什么时,其他人会倾听。他有确实的力量,足以让别人停下来,忘记他们的冷嘲热讽。他很正经,能让别人刮目相看。

塔拉匆忙地在她的小笔记本上乱写乱画。警察很快就宣布死者是“找警察自杀”,但她不太确定。那人的行为不对,他的爆发太突然了。显然,他在某种程度上受到了影响,如此才能解释这种习惯上的变化。研究完犯罪现场,她把视线延伸到黄昏之中,观察小巷另一端的活动。她对自己冷冷地点了点头,然后走了起来。她以前对付过这个精魂。因为她不能把任何东西交给警察——至少不是任何能让他们相信的东西——她知道她必须自己处理这件事。场面不会很好看的。


体液:灵质。乌尔甘被奇怪的虚无所驱使,这种精神物质更适合出现在黄昏中,或者完全属于精魂世界。大多数人都认为乌尔甘会表现出轻浮和分心的行为,但他绝非如此。相反,她的灵质体液使她集中精力,不断提醒她目前必须处理的事情,并驱使她更快地寻找新的黎明。

造就乌尔甘的精魂物质也将另一个世界联结在一起防止它分裂。它是感知的元素,能让魔像看到和听到其他人看不到和听到的东西。只要乌尔甘现在还没有受到灼苦,不出意外的话她就会是那个让族群团结一致的人。她也会守望着他们,经常将自己的感官延伸到黄昏中去寻找潜在的威胁。

当受到灼苦时,这种保护行为就会改变。被撕裂者感觉被孤立,与世界隔绝。她感觉自己与所有社交圈子都脱离了,像是雾气一样逐渐飘远,很快就会被遗忘一空。她的灼苦让她很难理解她不是唯一一个有痛苦和困难的人,克服它们是人类的一部分。在那样的时刻,精魂世界似乎比物质世界更受欢迎。

赠礼:灵质血肉Ephemeral Flesh,黄昏流动Twilight Fluidity




刻板印象

弗兰肯斯坦:血肉相连,却没有精魂。我想我是嫉妒了。
葛拉蒂:你身上有任何真实的东西吗?
奥西里斯:国王对另一个世界无关紧要。
塔姆兹:他们对工作的持续需求……我以前见过这种强迫性行为。
无肉者:即使是机器也有精魂。也许你还有希望。
即兴之作:无论是从哪里和如何看待,我都无法为你找到理由。你如何来到此地?
« 上次编辑: 2022-04-12, 周二 16:54:17 由 notime233 »

离线 notime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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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P:tc 2E] 世系(施工中)
« 回帖 #6 于: 2022-03-25, 周五 23:09:43 »
即兴之作Extempore,独一者The Matchless



他的皮肤如沙漠般枯黄皲裂,他的头发颜色像划过天空的云彩。他饱经风霜的双手如同屹立在沙漠的歪曲石塔般粗糙。
但他有一双属于人类的眼睛——淡蓝色的双眼,在那张憔悴的脸上显示着活力。
当他离开沙漠时,没人想和他扯上关系。于是他在城市广场上枯坐了三天。
第三天,一个孩子走到他面前,用她当做杯子的废弃弹壳喂他喝了口水。他郑重地接受了。水如同落在干涸大地上般在他身体里消失了,但他对她露出了微笑。
第二天,沙尘暴来了。他站在它面前,为了那孩子,他只说了一句话:
“不。”
沙尘暴消散了。
几天后,士兵们来了。陌生人走了出来,站在他们面前,说了同样的话。
“不。”
沙尘暴再次出现,把士兵们吞没了。
但是你已经知道这个故事了。你就像他一样,你来这里是因为你想了解更多。
跟我来。我可以给你看看他留下了什么。





即兴之作违背了“被造物”的每一条规则。它们既没有创造者,也没有始祖。每个弗兰肯斯坦都是由另一个弗兰肯斯坦缝合而生,每个塔穆兹都是由另一个塔穆兹命名和雕刻,而他们则不一样。独一者甚至并不总是由人类的血肉构成。在各种意义上,独一者都不算是一个真正的世系:通常来说,即兴之作并不是由其他即兴之作创作而来的。独一者就是这样——独特、孤独,它们之所以被归到同一个名字下,仅仅是因为没有其他任何分类能够概括他们。

在有些情况下,即兴之作会在自然界的愤怒中诞生的。圣火与暗火在任何创造与毁灭之中存在。当火山爆发夷平社区而创造出新的土地、野火将古老的森林化作灰烬而为新的生长扫清道路时,圣火便在物质世界中显现。在另一些情况下,圣火可能会将自己作为一个新的魔像束缚在一具相对新鲜的尸体之中(有时不需要尸体也行)。火风暴或许是完全非自然的存在,但它们也能自发地创造出独特的魔像。

当在本应(相对)常规的创造过程中出现错误时,也可能创建出一个即兴之作:譬如说,当一个弗兰肯斯坦没有意识到他的创造物有一部分来自非人类时,当一个塔穆兹把他的创造物埋在闹鬼的墓地里时,当一个无肉者使用古老的遗物来构建她的后代时,等等。如果这个仪式没有彻底失败,它可能会产生虽然一个不是尸祸,但也肯定不是其创造者世系的造物。

在更罕见的情况下,当某些其他力量介入圣火时,也可能会创造出一个即兴之作。比如有一个痴迷于生死界限的一个法师试图复制维克多弗兰肯斯坦的实验,或者一个狼人试图向尸体灌输精魂能量来像腾格里的神话所述般令其复苏,这些尝试最可能的结果往往是让尸体变得惨不忍睹或是直接引发一次火风暴。然而,即使这些潜在的创造者在某种程度上取得了成功,他们的造物也不太可能是一个“正常的”魔像。她会被另一个世界的能量所触碰,被古老的诅咒所玷污,或者背负着超越普通魔像的经历。

所有即兴之作的唯一共同点就是它们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个人都注定走自己的路,无人指引。如果一个即兴之作运气好的话,她可能会找到群愿意伴她同行的人,但她总是要努力克服她那可怕的、让人疏远的差异。其他的魔像可以依靠把他们带到这个世界的仪式来创造他们自己的后代,而即兴之作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创造另一个魔像。即使她能做到,发现创造后代仪式的唯一方法的路上也可能充满了痛苦而危险的尝试和错误。独一者不像其他魔像那样拥有水银记忆,因为他们的世系在水银记忆中并没有体现。

出于同样的原因,即兴之作经常担心他们无法达到新的黎明。即使是那些奇怪的无肉者,也能找到其他无肉者成为人类的证据:他们可能通过水银记忆发现得到救赎的无肉者,或是从其他魔像那听说相关的故事。即使一个即兴之作遇见了一个曾经是独一者的救赎者,这也不能保证她有通往人性的道路:某一个即兴之作能够变为人类,并不意味着其他的即兴之作也可以。

即兴之作常常需要与自己那不寻常的特征、能力和残疾作斗争。像所有的魔像一样,他们是不完美的生物。乌尔甘人被精魂憎恨和恐惧;在他们的超然角色之外,奈普里必须与身体残疾斗争;塔穆兹有他们与语言的奇怪关系。但和即兴之作不同,其他世系的经历有迹可循,他们有自己的创造者或其他可能会在朝圣途中找到的导师,以及可能会遇到的其他同世系成员。即使是一个被他的创造者抛弃的魔像,也能很快学会理解他的血统的局限性,并努力克服它们。

即兴之作没有这些。如果她的骨头是火做的,那么她必须自己弄清楚如何阻止她沸腾的愤怒,以免它们烧坏她的血肉。一个有着独特的不平衡的体液的即兴之作别无选择,只能靠她自己驾驭自己奇怪的情绪波动的起起落落,学习什么会让她生气,什么能让她平静下来,一切都要靠她自己。世界上没有其他魔像能告诉即兴之作如何求生。






历史

即兴之作世系没有历史:不存在“第一个”即兴之作。他们没有创造者,没有始祖,也没有创世神话。众所周知,即兴之作的存在和魔像本身的历史一样古老(甚至更为久远)。然而,由于大多数即兴之作都是自发产生而不是被有意创造的,所以它们缺乏文化记忆。现在的即兴之作并不是之前的即兴之作后裔。通常情况下,即兴之作本身就是他自己这一世系历史的开始和结束。

一旦他们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孤独,并发现“即兴之作”只是一个被其他的被造物用来概括这些独特的魔像的标签时,大多数即兴之作就失去了对他们历史的兴趣。如果揭探寻你血脉的过去没什么可能让你学会任何关于你自己道路的事,那么寻找这个历史又有什么意义呢?

奇怪的是,“正常”的魔像往往比独一者更关注独一者的历史。当即兴之作出现时,它们往往伴随着人类世界或被造物世界(乃至同时影响两者)的剧变——至少有些魔像是这么认为的。关于一个即兴之作是如何在庞贝古城被摧毁前诞生,以及魔像在通古斯大爆炸前漫游西伯利亚荒野的故事比比皆是。

即兴之作也有可能成为不朽者,永远迷失在人类的海洋里。对于他们如何完成伟大工程和实现人性,没有任何确切的模式,因此即兴之作可能会迷失方向。如果有某个被造物将要受到永远不死的圣火火花的祝福(或诅咒),那么它一定是个独一者,因为只有独一者常常打破魔像的规则。通过这种方式,即兴之作有时会成为魔像历史的守望者。他们可能会保持游荡,或是待在荒芜不会影响他人的荒野之中,等待着其他被造物的造访。



造物们

努阿达从来没有剥开过他的胸膛,也没有劈开过他的肋骨,但他知道他没有心,只有一片虚无,痛苦的虚无。他的圣火的火花像一颗孤独的星辰燃烧着。他内心的虚无保护着他,吞噬一切——包括火焰或子弹这样的危险,乃至于悲伤和痛苦的感觉——但他知道这虚无也在阻碍着他。努阿达成为人类的唯一方法是填补虚无,但他如何填补这无尽、无底而永恒之物呢?

厄里斯内心的圣火召唤着太阳之火,所以她永远不会真正地处于阴影之中。即使在晚上疲倦时,她也似乎被一团苍白的光包围着。厄里斯不平衡的体液使她对灰色的阴影有一种奇怪的厌恶。她努力去理解那些非对非错,非真非假,非黑非白的事情。当厄里斯能控制自己时,她会去做正确的事情,不去撒谎。然而灼苦带来了她黑暗的一面,那时她会变得狡猾和满心报复。厄里斯知道人性存在于她常在的两个极端之间,但不知道如何到达那里。

美子出生在大海里,在她的灵魂中灌注着大海的愤怒。她的眼角上不是泪水而是盐。闪电在她的指尖劈啪作响。她的声音就像飓风的声音。她必须努力平息内心的愤怒。有时她觉得自己的躯体就像一层薄薄的皮肤,掩盖着内心的风暴。有时,美子担心她与人类的联系太过脆弱,无法成为人类。

在科索沃,斯诺从井底苏醒过来。他苍白的皮肤上满是黑色的刺青。起初,他认为这些涂鸦毫无意义,但多年来对着镜子研究这些纹身,他确信它们是一种语言。斯诺已经研究了几十种书面语言——他似乎对这些语言有一种不寻常的能力——希望找到一种能让他自己理解的语言,但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运气。他最早的记忆是那口井里的寒冷、黑暗和孤独。斯诺没有关于他的创造者的记忆,也没有关于他身体前世的残留记忆,只有一种用他无法阅读的语言写在他皮肤上的史诗。

有一个小男孩想要一个能保护他的人。他梦见有个大哥哥教他打架,帮他做作业,告诉他所有关于女孩子的事情,当妈妈喝醉酒回家时,他要勇敢地面对她。他如此努力的梦想,以至于有一天,安东尼活了过来。他在那里待了很长时间,做了其中的一些事情,也待了很长时间,才提交了儿童保护服务机构的报告,结果那个小男孩被带走,交给了一个可以照顾他的人,然后安东尼不得不离开。有时他在清醒的世界里走来走去;有时他会梦游。安东尼最大的愿望就是自己能尽快变回人类,永远回到他的兄弟身边。


体液:任何。即兴之作可能表现出四种“传统”体液之一——黄胆质、血液质、粘液质和黑胆质——但有些可能受到灵质(乌尔甘人的神秘体液)甚至油(无肉者的人造体液)的影响。有些即兴之作的体液更奇特——咸水、月光或灰烬。即兴之作的玩家必须在创造角色时决定角色的体液。

当然,与另一种魔像分享体液,并不会让即兴之作变成那一种世系的成员。理所应当的,受血液质影响的即兴之作和葛拉蒂不是一回事。她可能会把体液的基本原则——激情、热情、沟通和与人类的联系——引向一个非常不同的方向。过度活跃的即兴之作的乐观体液可能会少一些多情而多一些英雄气概,她的血液质以勇气和绝望来驱动他的行为。而一个与灵质相联系的即兴之作,可能与死者的鬼魂的联系较自然世界的精魂更强,并带有随之而来的性格差异。

即兴之作与灼苦的关系也是如此。虽然即兴之作的灼苦与她的体液有关,但几乎可以肯定,她与另一个有着相同体液的世系有着不同的表现。根据上面的例子,一个与血液质相关的即兴之作可能会发现在灼苦中她的乐观情绪逐渐消失,让她变得冷漠,没有感情,无法与人交流。一个带有灵质体液的即兴之作相较于发现自己被部分地吸引进精魂世界,难以和人类交流,服从奇怪的精魂命令,还可能反而与精魂世界隔绝,甚至疏远会产生精魂的记忆和激情。

与其他魔像的灼苦一样,有时这些灼苦会伴随着奇怪的残疾,如弗兰肯斯坦的叛逆四肢或塔穆兹的语言障碍,而独一者有时也会经历不纯粹的情感灼苦。一个充满黑暗的即兴之作可能会发现他的灼苦会使他的听力变得更敏锐,但会使他的视力变差,乃至几乎失明,而一个出生在海洋的即兴之作可能会被干燥和皲裂的皮肤所困扰,甚至失去呼吸空气的能力。再说一遍,这些症状是即兴之作所独有的。

非常罕见的是,独一者与全新的体液联系在一起,这样的体液在任何被造物身上都从未见过。每一个体液都应该包含一些人类经验的元素,以及与自然或元素世界的联系。之前提到过的体液就是一个很好的模板。就像血液质代表着激情、爱和关系,与空气元素联系在一起一样,“盐”的体液可能与悲伤、怨恨和自我毁灭的愤怒有关,也可能与干燥“元素”有关。

赠礼:即兴之作可以拥有本书中的任何赠礼,或者玩家和说书人可以一起创造一个赠礼,以反映角色与圣火的独特关系。《虚空》和《老大哥》这两个即兴赠礼的例子将在第三章详细介绍。




刻板印象

弗兰肯斯坦:你认为你了解大自然的愤怒吗?你一无所知。
葛拉蒂:你是一个非常棒的人。神啊,我真羡慕你。
奥西里斯:我是唯一的一个吗?你们这种人应该受到学习。告诉我!
塔穆兹:心存感激。我们之间的共同点没有你想的那么多。
乌尔甘:和我走一会儿。
无肉者:你可能不是由人类血肉创造的,但你仍然是由人类创造的。这说明了些东西。
« 上次编辑: 2022-04-12, 周二 16:28:39 由 notime2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