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主题: 【坑】精灵扩展书changeling the lost - autumn nightmares秋之梦魇第二章翻译  (阅读 17082 次)

副标题: 真妖精们

离线 装甲虎(灰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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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妖精同在
接下来的章节会阐释妖精一些奇怪的习惯以及噩梦一样的癖好。尽管精灵们仅能回忆起与妖精乡社会相关的碎片化的模糊回忆,但这里还能找出一些有用的东西(包括它们奇异的仪式和庆典)能作为你进一步了解妖精的起点。
妖精的存在形式
妖精的存在形式的确是极为奇特的。相对于从他的监护人(妖精)那里逃跑的精灵而言,无论他的改变有多大,也依旧远远未能到达贵胄(妖精)那样非人的程度。对于这些疯狂的不朽者,我们有什么是可以说的呢?
一千张可怕的面孔
尽管真妖精的外貌永远不会是这种生物最糟糕的部分,但它如同一枚可视的挂钩,勾起了其余可怕的回忆。通常,它也是一名精灵回想起来的关于其监护人的第一件事情。
妖精是外貌不能简单被定义的生物。虽然精灵的精灵真容也有广泛的不同。但通过仔细观察,你很容易就能发觉可以通过几个共通的特征将它们进行简单归类。(野兽裔的各种角、仙灵裔怪异的完美,枯萎裔令人不安的缺陷)。真妖精可没法这么简单的去分类。他们中一些完全或者几乎完全是人类的摸样。也有一些的长相是精灵精类真容更夸张或者更奇异的变种。然而,它们中一些所表现出来的面部和身体特征远远超过精灵已知或所能显现出来的极致。有一位妖精以激浪的外貌出现,浪里还有一个深深的漩涡。另一位妖精以一株慢慢转红转黑的曼陀罗的形态出现,她也以一个有着石头老虎身体和女人面孔的恶魔的外表出现,其尾巴则像一柄革质的带刺连枷。抽象之景与残缺之物组成了这头恶魔,非尘世的绝美和极秽则同时存于其身。
是什么决定了真妖精精确的容貌呢?没有人知道。有些人认为当真妖精从他们诞生的噩梦中爬出来时,就已经为自己披上了偷自这段噩梦的容貌。噩梦中的要素与妖精们的意识融合,用令人恐惧的夜间暗影使其不可见的躯体肿胀显形。
一些证据支持这种理论,认为妖精的外貌是由其偷自凡人精神领域的镜像和印象构成。有一位精灵会议他是被一头容貌和他妻子(她死于他造成的一次酒驾事故)几乎一致的妖精拐走的。那只真妖精最初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而在其他被她豢养的精灵眼中,祂也同样有一张酒驾精灵老婆的脸。(换而言之,他们看见的妖精形象并非来自其自身昔日生活的映射,他们眼里的她是同一个模样,这就排除了这张脸是妖术和魅惑的结果)。这位“前妻子”在酒驾精灵的梦中是那么的清晰,一位来自墓碑下的幻影,叱责他,每一个字眼都化作鞭子抽打他。一点都不奇怪,那位妖精做了类似的事情,将她的语句确凿化作倒钩和血刺扎入他的血肉。
当然,反向的证据也是存在的。没有任何一个已知的真妖精曾经复制一个知名怪兽或者流行文化偶像的容貌。当孩子和成人在梦中被迈克尔.迈尔斯(美国家喻户晓的杀人狂,来自电影《万圣节》)或者来自黑色咸水湖的怪物(估计是杰森,《黑色星期五》)追杀时,迄今为止没有任何一位精灵目睹过一位贵胄(真妖精)以这样的外貌出现。有假说简单的解释了这一切:真妖精只偷那些诞生自做梦者梦魇的面孔(译者语:看来妖精只偷原创作品,歧视同人)。
因分享而来的恐惧,比如弗兰肯斯坦,弗莱迪.克鲁格,无法提供足够的恐惧冲击,从而促使宛若恐惧之果的妖精产生最初的意识(然而引发神隐的精灵和灰色外星人绑架却有真实的文化反响)。更多的人主张妖精并非诞生于梦魇,他们只是视梦魇为良好狩猎场的掠夺者。它们以类似人类梦魇的形象出现是因为他们只能够制造它们知晓的东西,这也是他们自身被扭曲的美丽与荒诞之处。
妖精到底有多少张面孔。在妖精乡,它们可以选取的外貌的量似乎是没有底线的,然而不知何故它们似乎被自身的主题局限。一个森林中悄然靠近庄园的黑影可以变成各种各样的捕猎者,可以是真实动物也可以是幻想种:狼、虎、鹰,或者由各种野兽部件拼凑出的怪兽。它也能部分是树、蛇,甚至是一道树枝间垂落的斑驳银光。但是,这头妖精无法变成一座有不断咬合锋锐牙齿的可怕机器怪兽。为什么?这很难解释。倘若一只妖精属于森林,诞生于一个可怕的关于黑暗森林或者狂野之心的梦。那么因为某种黑暗的逻辑,它的行为必须遵循这样一个主题。一个河妖能够变成任何和河流有关的东西,一个肥胖丰满蟾蜍一样的女人,一条巨大的由芦苇结成塞满种子的蛇,但她无法变成一个由火构成的生灵或者一尊黄金制成的偶像。妖精乡的逻辑就是这样的,她不允许妖精们如此变化。
在我们的世界,真妖精的变化是被限制的。由所谓真实组成的这个世界不允许真妖精如在妖精乡中那般肆意地变化。她被允许拥有两种形态。第一种形态的妖精表面看是人类。以这种形态出现的妖精,基本上完全是人类的摸样,但也许会有一些奇异的特征(分叉的舌头,多彩的虹膜、鹰爪一般的手指),但绝对不会有让妖精显得非人类的异常特征(翼、角或者多肢等等)。妖精的第二种形态是它主题的一种“纯粹形态”。无法确认妖精选择的这个形态是否是基于其诞生时的触媒,或者只不过是这只妖精最初拥有的外形的一部分。妖精的纯粹形态可以是任何东西:龙形怪物,一道有节奏闪烁的黑色光,一位血盆大口、满头蠕虫的多肢女神。
通常情况下,合在一起看妖精的两种形态—拟人形态和非人形态—会让人感觉怪怪的。例如一头妖精的纯净形态是一辆上世纪五十年代早期的福特牌T-Bucket敞篷跑车,拥有明亮阴影的轮胎,一个看起来像紧紧咬住牙齿的前护栅,一个用于排出废气的排气管。它的拟人形态和非人形态是互补的。一个拥有刻薄眼神和嘴唇的高大加油工人,他油腻的黑色头发像一只被切开的光鸭屁股。(如果有一位精灵能够克服恐惧去打量这只真妖精的两种形态,他会发现两种形态共用相同的一套表情模式,老爷车有时会像加油工一样眯眼和眨眼。)
在接下来的章节中,我们会揭露更多信息——包括一个用于设计真妖精的系统,及决定其变化形态的诸多要素。

离线 装甲虎(灰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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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栏四:对抗妖精的至宝:隐身果(Hidefruit)(翻译者泠清影 )
这种鬼怪果很小,尺寸和石榴子差不多大,颜色也是紫红色。而隐身果内部则包含着一种辛辣的褐色粘液,粘稠度类似糖浆(虽然味道并不相似)。由于这种鬼怪果本身很小,又不是集群生长而是单独生长在棘篱中少数藤蔓上,采摘它们是极为困难的。机敏+生存投骰是必须的,结果还要扣除当地险棘的厚度(越厚罚值越大)。
食用这种鬼怪果帮助精灵躲避附近的真妖精。精灵并不是被变成了人类——对于大多数妖精来说,这个精灵根本就不存在了,仿佛这种鬼怪果赋予了他一种能力使他能被有意识地忽略。妖精必须投机敏+镇静以追踪精灵,直到果实效果结束前都必须承受-5罚值。果实的效果持续的分钟数等于食用它的精灵自身机敏和决心的点数和。

离线 G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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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美翻译~(看完可删,以保持板面整洁)
东路地里会社

迷宫王国网团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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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栏五:盗火者
在关于普罗米修斯的希腊神话中,这位泰坦从众神那里偷走火焰给予人类。一些精灵认为真妖精就是那些被普罗米修斯偷走火焰的神明。但这么做也完全夺走了妖精们得自火焰的温暖和力量。火焰是活跃的、富有创造性和灼热的力量。没有了它,妖精们变的空虚、冷漠、以及缺乏新意。
边栏六:妖精的语言
妖精说啥语言?他们有自己独特的语言么?某种只有其他妖精才能理解的嘶嘶声么?真相是否定的,妖精并没有属于它们自己的语言。就像许多其他非人之物一样,妖精从其他种族那里借取语言,抢走它们就像掠走一对鞋子一样。它们似乎能说几乎所有人类语言,以及同样多的非人类语言。(比如亚特兰蒂斯语,精魂与狼人最初的古老语言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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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形与寡产
为什么妖精需要精灵?妖精到底为什么会去选择绑架精灵?有些人认为妖精只是简单地需要仆人。妖精们很显然都把自己看得太重,而且异常癫狂,以至于无法互相照料。于是,人类被抓进妖精乡,用以操持各种活计。一只妖精也许会想要一名情妇,另一只可能需要人手为他的地狱母马刷身梳毛。在世界各地,无数的文明曾经干过与之相似的蓄奴勾当,因为在征服者看来被征服者总是天生低贱的。妖精秉承了这种(征服者)立场,他们很明确地认为人类比他们卑微很多很多。
其他人则认为这是因为这些妖精缺乏充盈于人类本质与人性的某种活跃的火花。这种火花的定义还不是十分清晰。它是一个人的灵魂么?创造能力?做梦的能力?还是别的其他东西。总之,火花的概念可能非常抽象,抽象到妖精也不能识别。也许,通过诱拐人类,他们能够得以研究这种火花。也许他们能像血族吸血一样吸食火花,并以此为生。这种理论解释了很多东西,但(该理论)还有待确认。
举一个例子,深入骨髓的探究。妖精似乎对探究他们拐来的生灵有一种病态的迷恋,好比科学家惊叹于一种新发现的物种,或者一个不强的艺术家瞠目结舌地面对一位水平更高的艺术家的杰作。很多精灵的回忆里都有关于这种探究的故事。有时,妖精毫无感情地用各种方法测试他新玩具的极限——切下一块肉,引发各种情绪。(就像一个小孩子在玩弄钢琴,弹出的某些东西听起来像一首歌。)或者测试精灵在没有食物、水和交流的情况下能够撑多久。其他时候,妖精看起来似乎被感性所左右,上一刻他还在发作,用鞭子鞭笞他的病人(指豢养的精灵)以发泄突然产生的厌恶;下一刻
用鞭子发泄对病人们的突发起来的厌恶,下一瞬间他把精灵拉到身旁,柔声细语地安慰,还轻吻他还在流血的伤痕。这一切似乎都出于某种套路,妖精这么干有时是故意的,有时则是自发的,以获取精灵的回应,测试他们的极限,或者仅仅想看会发生什么。很多时候,妖精们似乎已经清楚对于自身缺乏人性这件事,他们是无能为力的,因此它们努力通过实验和折磨来找出人性之所在。
有些人坚信,就像之前所说,人类内心深处各种欲望是某种妖精能够汲取的资源,好比养牛取奶和水蛭吸血。这就是妖精持续不断拐骗人类的动力所在。也许,当近距离接触被拐来的人类或者强迫折磨他们的时候,妖精以某种方法的确汲取到一点那精粹的人性火花。有些与此相关的证据是存在的。想想这个,经过很长时间后,一位呆在阿卡迪亚的精灵感觉疲惫,好似灵魂已经死了,或者更糟,他变得越来越像他可鄙的监护人(真妖精)。在想想这个,一名与妖精朝夕相处的被拐人类发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生理学意义上的改变,某些部分被精类特征代替(大灰狼的尾巴、玻璃般光滑的皮肤),与此同时,和他呆在一起的那只妖精则表现的越来越像人类。这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个问题。妖精要他们偷走的东西(指被拐的人类)来做什么。他们身上有某种东西能够作为妖精的食物么?没有他们,妖精是否会像树木的根须已经腐烂了一般走向毁灭。还是说,妖精能将从人类那里都来的人性具现化某种物质,为了提高力量而饮用,或者把它们当做交易用的货币。也许以上猜测都是正确的。
妖精的人性的探究延伸到看似平凡的事物。通常,在它们为获取人类而袭击这个世界的间隙,妖精可能会在沿途偷走一件物品。妖精常常会偷走在那个特定时间吸引住她的任何东西。一位未成年男孩的旧棒球,一张放在镀金相框里面的婚礼照片,一只被饲养家庭宠爱宠物的小领结(宠物可能会被妖精用她细长的指甲戳进喉咙了账)。妖精似乎也喜欢检查任何被拐精灵携带的东西。妖精可能会翻弄一位精灵的钱包,或者炯炯有神地深深盯着一双匡威运动鞋,好像希望从中发现某种隐秘的宝藏。盯着某只精灵的结婚戒指是一回事,但当妖精用舌头舔它,或者将其锤平,用它在精灵的肉体上刻下螺旋或者带钩的印记又是为了什么呢?这么做能给予妖精灵魅?无上的愉悦?还是什么更古怪的东西?
(应当注意到,许多被妖精偷回妖精乡的物品最终变成了象符。这些曾经很正常的东西和精灵一样在棘篱或者妖精乡丢失去了某些东西。物品因缺失而空缺的部分被注入来自妖精乡的魔力,魔力融入它们的形态之中,给予其额外的力量和缺陷。)
许多这样探究人类的行为揭示了妖精内心的空虚,因为它们是不育的种族。这就是它们偷走人类的原因么?当做自己孩子的替代品?有些精灵相信这就是新妖精的诞生方式——如果精灵在妖精乡呆的太久,他们将会改变。等呆的足够长,他们就会变成精怪宠物,甚至是他们最厌恶的存在——妖精。对许多精灵而言,这是最可怕的恐怖之事。
妖精是绝对无法创造属于它们自己的新东西的——大部分它们制造或者建造的东西似乎很快就会奔溃,陷入腐朽或者失修状态,除非用黑暗魔法补强。它们表现出的感情透露出一种虚假,仿佛他们在伪装自己有某种感情,或者在回收利用曾经拥有感情的碎片,而非真的拥有感情。妖精甚至连名字都可以回收利用。某只妖精称呼自己为洛基,另一只认为自己是赫淮斯托斯,这真的是它们的名字吗?还是说它们就像偷人类一样偷走了这些名字,从全球人类的潜意识中偷走了这些诸多文明梦魇的结晶。有些妖精取得名字根本没有意义,他们借用名词时似乎不考虑其实际意义。(有一只妖精叫自己门,但他和任何门、出入口或者门户都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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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栏七:不育的贫瘠之地
真妖精在生理上是不育的。和一位人类雌性的激情也不会导致怀孕,因为妖精根本不可能产出任何东西。然而,一旦月亮变成蓝色——这种机会极为罕见但并非完全没有——真妖精与人类女人的肉体关系能导致其怀孕。这些源自妖精乡的奇怪空无之物的给予物往往缺乏足以导致人类女人致孕的效力和相似性,但有些时候这些怪东西有足够多的生命火花去给子宫播种。这样诞生的生灵从来不是人类,往往是某种预期寿命天数与妖精自身命符(Wyrd)数值一致的精怪。这东西一直藏在孕妇体内直到其出生,这通常是一个令人痛心的血腥事件。
如果一个凡人男性睡了雌性妖精,会有结果么?什么都不会有!雌性真妖精的子宫是干燥荒凉之地,像一个地下洞穴一样不毛。(尽管有些子宫就像洞穴,装满了以此为家的奇怪生物,昆虫,发光的植物,潜伏和逗留于此的小型哺乳动物)。有些妖精,就像古代的魅魔,与人类度夜以收集人类的种子,这些种子蕴藏生命的火花,造物时加入能够令将妖精们笨拙作品的生命延长一倍(见本章,“发育不良的造物”)
最后一件值得注意的事情发生在真妖精和一位已经怀孕的妇人过夜之后。没有人能确切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这些孩子往往出人意料的容易带,直到学业结束都很省心。但这些孩子,虽然不是很确定,或多多少会感知到旁人看不到的东西。他们中的许多最终因此被扭曲或者陷入困惑,堕落为连环杀人、无家可归者、吸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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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护者
下文是一只妖精在充当精灵监护人的情况下通常会担任的角色,贯彻一位精灵整个禁锢史。这些角色都是有原型的,然后有目的被简化。尽管有很多面孔和形态,似乎往往不能摆脱自身的性格。一位残忍的情人永远是一位残忍的情人。他们无法成长,也不会改变。或者它们其实也有这种能力,但它们是以不朽者的节奏去改变和成长,唯有其它妖精能在几个世纪后觉察到它的改变。这些原型,距离详尽相差甚远,但解释了妖精个体的一些动作和行为,你可以从中描绘出一位精灵的监禁生涯是如何在妖精的看管下度过的。当然,原型可以很容易组合起来。它们类似选择题的选项,不是单选题的选项,而是多选题的选项。妖精可以从好几个原形中汲取特质,但设定一旦完成,妖精几乎是不可能摆脱这个被设定好的角色的。
公平的说,并非所有精灵在妖精乡的时光都是在虐待中度过;但即使没有虐待,他们的生活确切而言也并非很美好。一名妖精可能为玩弄某只精灵而伪装自己对她产生了爱情(通常这包括了一系列与情感相关的头部游戏和被动的激情姿势)。一名精灵也许会记住一些发生在妖精乡的美好回忆——欣赏风中起伏的麦浪,或者想出能把活干得更好的点子。但是所有的美好的回忆都充满了恐怖的闪光和悲伤的桥段。几乎可以肯定,那些把这些快乐和悲伤全盘接受的精灵会乐意呆在妖精乡中,而非返回人世。他们或许是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或者只是简单的因恐惧而服从。这样的精灵是永远无法在棘篱中找到返回家乡的路。他们回家的愿望不够强到能为他们指出回家的道路。
让很多精灵悲哀的是,有时候他们的监护人似乎想为他们做些美好的事情,或者带给他们一些换类。但这些事情总是出错,或是陷入糟糕的结果。一只妖精可能会给她的精灵一只猫来消解寂寞,但过了一段时间后,由于对她被监护人的工作不满意,妖精一瞬间就用她有力的手指捏断了小猫的脖子。妖精似乎无法持续保持友善,令精灵们不得不觉得此类善意和妖精其他绝大部分人性化举动一样,都是十足的赝品。
孩子
毫无疑问,妖精可能以孩子的角色出现,这一原型更多是表现的很孩子气,而非肉体上显得年幼。当然,某些妖精的确以孩子的形貌出现(通常是有非人之处或者拥有夸张特征的奇怪孩子。),但更多的妖精只是表现出粗野、冲动和不成熟而已。他们的情绪变换很快,一下子就从眼花一般的天使转变为暴怒的魔鬼,然后再切换回来。落入这种妖精掌中的精灵通常最终会成为妖精的“玩具”或“想象中的朋友”。
孩子心态的妖精往往横行霸道,但有时也会通过消极攻击行为来表现出他们的残忍(比如因某些事情责备精灵,请求其他妖精“主持正义”(替他发火),自己则表现的像一个无辜的受害者,或者“偶然”将精灵关在了玩具盒子里面。)有一个精灵报告称他曾数年穿着丢脸的装束,被强迫吃下恶心的东西以迎合他变化无常的监护人一时的兴致。
大夫
大夫的原型中很容易包含折磨者或者科学家的要素——一个冷酷而有条理的手术者。他认为每一件事物都受控于逻辑,尽管这种所谓的逻辑对精灵而言意义不大。这些逻辑都是关于刺激和回应。用一只耳朵精灵能够听多远?被绑架者(指精灵)对一次寄生虫感染有什么反应?丑陋、巨大又异乎寻常的孩子能够在一名精灵的子宫里孕育么?一些妖精严格按照医生或者科学家的形貌出现,以传统的试验中白大褂为特征,当然还有旧式的外科手术工具。其他妖精则表现得更像外星人:浑身赤裸,皮肤好似粘土,或者形体干脆是由有光泽的金属镜、手术刀和骨头锯组成的。精灵们在妖精医生的关爱下,通常会体验到可怕的囚禁经历,陷入接受手术(折磨),养好伤,然后再被开刀(继续折磨)的死循环。有些精灵被给予了“缓刑”,同时也被给予了一个“诅咒”。他们被允许充当“医生”的“护士”。作为护士,这些精灵通常被免除充当某些极端实验的手术对象,但他们必须协助医生替其他精灵“做手术”。
巫婆
巫婆可能外表上像女性,尽管并不必要——她是一个干瘦的老东西,一个用丑恶方式和自然联系在一起的卑鄙赤裸生物。(海草是她的头发,河里的石头是她的牙齿,长腿老爹那样的手)。她就是大自然的疯狂与不合理愤怒。她被迷信赋予形态。她就是那个在所有小孩书故事里面提到的那个巫婆,吓唬孩子们,让他们不敢深入森林里的道路。有些女巫不时利用她们的坏名声去吓唬她们豢养的精灵,用恐惧和威吓来教育他们。妖精们让精灵们陷入对她们的憧憬,相信自己只要保持贞洁,迟早有一天也会从变成这样强有力的老巫婆。(但这当然永远也不会发生,可怜的迷失者(指精灵)通常会在这样的“教导”下断气或者“褪色”。妖精们很乐意呆在水里的王国,用镣铐锁住豢养的精灵,拉扯着她步入更深的黑暗。这时有一些女巫或许会变化为吓人的河蛇,或者生疥疮的乌鸦。女巫原型的妖精通常也喜欢吃人肉。她们也许会在她们豢养的精灵身上这里尝一口,那里咬一嘴……
猎人
有的时候是一只野兽,其他时候则是一名猎人,猎人是猎与被猎这一永恒关系的一部分,他决不允许自己沦为猎物。有些猎人是野生动物,有风吹草动就发出咕噜声和吠声;然而其他猎人则是被“精炼”过的猎人比如英格兰著名的狐狸猎人,现代美国富有的鹌鹑猎人。一位被猎人禁锢的精灵进入了一个不断被狩猎的猎物的角色。一只野兽,被一对狐狸脑袋的猎人俘虏,发现他每天被拽进庄园的一个新房间。在每一个房间里都有一个充满恐怖的生态系统。潮湿的雨林、黑森林、灰白的苔原、烤焦的沙漠。在每一个系统,他都在被狩猎(同时,他学会了如何去跑,如何去躲,如何制造陷阱以及最后活下去,虽然这些行为只能延缓必然发生的事情而已)。有些猎人同时也是野兽管理者,饲养着可观规模的马、野生的噩梦生物或者红眼睛的猎狗或者猫。
骑士
一只妖精骑士可能相信自己真的是一名骑士,宣称他的铠甲、马、刀剑和冠饰都是他封建权利的象征……或者他只是在表演作为一名骑士,他因此要求自己要拥有属于骑士的严格荣誉感(虽然时常扭曲偏差),拥有一颗强烈的尚武心和值得称道的英勇。残忍、自负、有能力且骄傲,骑士宣称自己对于妖精乡中的王国是有益的,甚至对他们“监护”的精灵也是有益的。那些自认为是骑士的妖精通常称呼他们的“被监护人”为“侍从”,承诺只要通过合适数量的训练和杂务,侍从总有一天也会成为骑士。当然,这永远也不会发生。同时,侍从从头到脚服侍着骑士,帮他拿用唾沫擦亮的剑,以及凝结有血壳的枪,帮他穿上铠甲,表现如同一位可怜的没有准备的矮小同伴。注意,并非所有的骑士都这样沉浸在古老的传统中。来自各个时代的新潮概念已经进入了妖精乡。妖精骑士可能以一名罗马百夫长的打扮出现,而他却穿着链甲或者某个市内帮派的衣服(衣服上满是演戏一般的装饰品,还别了几把枪)。他们总是追随着一些奇异的关于荣誉的准则,这种准则以某种精灵没法搞明白的迷宫一样繁复的誓约和条款编制而成。(如果一位精灵搞明白了某种准则的编码方式和内容,他会发现准则突然改变了。)
领主
一位妖精领主,是他城堡的国王,或者土地的主人,是个占有统治地位不讨人喜欢的家伙。领主可能要求精灵们交出他们的东西,凭借他该得到这些东西的理由。但他的要求很少是合理或者理智健全的。在一名妖精领主的铁拳统治下,精灵们填满了各种各样的职位,通常被迫工作,好像是被领主雇佣,或者在响应其基于领主权的一系列命令。精灵们发现自己会扮演马夫、弄臣、贵女的侍从、厨娘以及马车夫。更现代的领主可能会让精灵当助手(擦亮鞋子,记住日程),裁缝(为了最好的服装),大厨(给我准备一些消遣用的开胃小吃),娼妓(原因显而易见)。领主很少单独处罚一个人。所有他带给他被监护人的痛苦都披着必须或者正义的外衣,他的惩罚也是为了更大的善。而领主出现时总会显露出自身的王家威仪和气派。这可能意味着一个镀金的王座,一顶用棘篱的荆棘编成的皇冠,或者一件霸气的宽肩西服配新潮的领带(译者按:POWER SUIT 阿玛尼成名之作,西装的一种,以宽肩有权威著称,妖精领主真潮;),他的头发是那么完美,没有一根不在它该在的位置(译者按:估计是大背头,不知道涂了多少头油,不怕秃头的种族就是任性)。(如果有一根偏离了位置,负责梳头的精灵就惨了。)
情人
情人假装关心精灵。她伪装自己是一名精灵的爱人,祂甚至会假装自己爱上了精灵。但是,这些从来都不是真的!她尽情使用精灵的身体,却把他变成了一个奴隶而非你情我愿关系的另一半。当然,肉体的玩乐非常有趣,但这只是妖精游戏的前菜,真正的大餐是精灵的心。将精灵的心与灵魂撕裂成碎块——激起精灵的热恋,然后任其摔在地上破灭,让精灵陷入对她的爱,只是为了要捏碎她的心,就像用高跟鞋碾碎一根香烟,那对于情人而言是难以言喻的无上快乐。(尽管,很多情人会假装这件事也伤害了她们自身。)很多情人在她们的居所里同时豢养了多位精灵情人,何乐而不为呢。这样更容易煽动欢愉和嫉妒的火焰。很多精灵回忆他们曾经为了情人而彼此对抗,陷入争风吃醋的漩涡,沦为被妖精精密技巧操纵的木偶,很多这样的敌对关系甚至延续到了自由会中,哪怕有的精灵已经不记得一切的缘起。情人,大部分是很美丽的,他们时常自我夸耀(有一位精灵报告,她的情人自称,你猜对了,自恋的水仙花——纳西瑟斯。),从来不会距离一面镜子或者偷来的相机太远。但也有情人一点也不漂亮,相反是高大如丑陋怪物一样的。但他们依旧很自负,认为自己的外貌无比完美,处于充满荣光的巅峰。在被迫和这样一个活生生的小丑约会的精灵眼里,他就更丑恶了。
父母
无论是扮演一名虐待狂父亲,还是一位糟糕的母亲,以父母为原型的妖精性情都十分扭曲。被他们监护的精灵们通常表现的像孩子一样,因为他们被强迫去如此表演(一名精灵声称他的监护人,一位魔女一样的母亲,强迫他穿着把身体紧紧束缚的愚蠢装扮,强迫他通过她外表复盖冰霜的乳头来喝奶)。妖精父母惩罚精灵、表现对其的不满,它们强迫它们的精灵孩子去完成很过分的“家务”,它们甚至强迫精灵们去学习课程,好像他们在学校里一样。妖精父母的模样差别极大,但有些精灵回忆他们的监护人的外貌类似20世纪50年代前后的古板父母。母亲穿着围裙和太阳裙,父亲穿着开襟衫吸着烟斗。(但他们的打扮总有一些差错,或者出现这样的视觉效果:胆汁从烟斗的边缘滴下,一个孩子的血手印印在干净的围裙上)。
阴影
擅长潜伏、遵循本能而且不理智,阴影妖精并不直接折磨精灵们,它们让精灵自己去折磨自己。有些阴影妖精从来不曾被人看见过。如果被人看见,精灵们只能瞥见一个黑色的阴影在四周移动,或者脚边缠绕着蛇一样蜷曲的薄雾。阴影妖精们喜欢监视精灵,看哪种吓唬对他最奏效。(用蛇制成的猛兽,用一汪饥渴的湖水提醒精灵他曾经差点被淹死,一个幽闭恐怖的衣柜,还长着嘴巴和眼睛)。阴影妖精折磨精灵的方法是进入他的大脑,用罪恶感给他戴上枷锁,或者引导他去作恶,从而摧毁他的抵抗和理智。一位精灵可能会去回忆他父亲去世的过程(他可能会因此被激发不合理的责任感),或者被引诱去做一些道德败坏、偏乎常理的事情,欢愉过后,则会增强其原有的负罪感。(可以参考一名瘾君子因为棘篱出产的某种新物质而上瘾,或者一个深柜同性恋被迫去感受他自己对自身的深深厌恶。)有些妖精看着那些被阴影妖精左右的精灵,猜想他们的弱点是什么。但唯有这些被阴影改变的精灵才清楚,所有的伤痕都藏在心里。
徘徊于日月之间
有些妖精成对出现,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但时常有妖精和他的同伴共有一只或者几只精灵。有的时候,这种妖精组合双方的特质对立:一名月亮脸的女人和一名小太阳眼睛的男人,或者一位有洁癖的贵族和一位吃脏东西的野蛮人。其他情况下,这种组合以一对外貌差别极小的孪生子形象出现,他们统一行动,仿佛分享同一个方针,口径也是一致的。被这种组合“监护”的精灵通常会体验到两种截然不同体验中的一种。第一种是两位妖精的作风一致,这样,精灵角色所受到的折磨也随之加倍。(不管怎么说,两个残酷的赐予或者两把割肉剃刀总比一把更糟糕。)另一种体验是精灵被这对妖精监护人扯向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一只妖精奖励他的某种行为,另一只则因此惩罚他。一只妖精要求这么上茶,另一只则要求用另一种方式。精灵通常不能很好地折衷两者的命令,从而“正确”地做事。当精灵预料这对不可揣度的妖精搭档真正想要的东西时,他发现自己理智崩溃了。这种“日月组合”的其中一个往往会扮演精灵的拥护者的角色,接受她的礼物,抚摸她的头发;另外一只则会表现出“嫉妒”(我们并不清楚妖精是否真的会嫉妒,还是说他其实是在兴高采烈地扮演某种角色。),然后会表演出对精灵的排斥。对于被日月组合劫持的精灵而言,妖精带来的痛苦和快乐最终交织成一块难以分别的肮脏污渍。
诡计家
诡计家是个狡猾的,缺乏道德的折磨者。他喜欢误导他“监护”的精灵,用简单的需求(食物、水、住所)戏弄他们,他们的每一个奖励背后都有随之而来的一系列必然的折磨,足以令这件好事(指诡计家的奖励)让精灵(因为可能即将会到来的连锁折磨)变得很不开心。
诡计家最令人愉快(当然只是他对他自身而言)的游戏是用一顿热餐之类的诱饵将精灵引向歧途,最终诱饵导致那位可怜的精灵被另一位妖精俘虏。(这表明诡计家妖精喜欢通过类似的方法引诱精灵,最终将他的折磨叠加在他的同伙对精灵的折磨上。(thus showing that the Trickster Fae likes to ply his torments upon his fellow Gentry, using his changelings to do so)很多诡计家都以拟人动物的形貌出现,就像他们在凡人的神话中那样。一只普通的狐狸并不罕见。但看见一只用两条腿走路的狐狸或者土狼就很稀罕了(它的鼻口还复盖着红色的血屑雾)。其他的诡计家或许看起来像人,但他身上可能会有让他看起来像动物的特质。(像狐狸一样的笑容,像公山羊一样的蹦跳,狮子一样的鬃毛,猪一样的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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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栏八:对抗妖精的至宝:梦境护身符
有的时候,精灵也许会想要保护一个凡人,防止他的梦被妖精侵入。要这么做是很简单的,但需要妖精牺牲自己的一部分躯体。
首先,精灵必须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放入一个小瓶子或者小袋子,这个部件必须是精灵损害自己的身体获得的。完整的指甲或者脚趾甲是可以接受的,牙齿或者头发也是可以的(但头发必须比妖精的拇指厚,还不能从头上切,必须是从发囊连根拔起。)之后,精灵必须在里面放入铁屑,然后花费一点灵魅。
把袋子放在要保护凡人的床下(如果不行,就放在枕头里面),能帮助他躲过妖精对梦境的残酷的操纵。一名真妖精为进入这个凡人的梦境进行的每一次鉴定的骰池都要承受相当于创造护身符的精灵机敏数值的减值惩罚。一位精灵只能同时让一枚梦境护身符起效,比如,她并不能让同时在真妖精梦境袭击中保护两位凡人。

离线 装甲虎(灰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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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社会
很难说妖精们是否维持着某种真正意义上的社会结构。当然,它们有时会聚集,甚至偶然会为了合作而展现社交能力。(对于遇到它们的精灵而已,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但在阿卡迪亚,妖精之乡,它们是否拥有一个属于它们的社会呢?它们会参加某个疯狂的、噩梦般的疯子议会,并通过投票决定它们俘虏的命运么?它们有固定的经济吗,有一个以某种特定货币驱动的市场么?从大部分精灵对妖精乡和妖精的回忆来看,答案是否定的。妖精所保持的社会形式将它们缝合在了一起,更多是依靠含糊的承诺,且不靠任何血缘关系来维系。事实上大多数妖精更乐意和精怪还有精灵组成自己的小社会,而非和它的同族。很有可能是因为妖精们喜欢和那些没有强大到足以挑战其权威,质疑其命令、反对其变化的生灵打交道。下面是一些具体的例子,讲述了精灵也许能记得的禁锢在妖精乡时的一些经历,还有他们见识到的,妖精与任何形式的“文化”之间的关系。
来自地狱的交易
妖精之间的交易似乎遵循一种几乎没有衡量货物价值方法的简易交易系统。精灵们发现妖精与它的朋友之间不寻常也是不稳定的交易。一只妖精,一位恶毒的女士,她看起来几乎就是个人类,除了有一条不停蠕动的水蛭舌头。她用一位她最喜欢的精灵“名媛”(courtesans,直译为风尘女子)换了一个普通的塑料雪球,雪球表明满是伤痕和污渍。(更让人觉得奇怪的是名媛被“双首的红埃庭”——她的买主带走时,她看见女士像敲开鸡蛋一样打开了雪球,贪婪地吮吸其内含物)。另一位精灵发现他的服务被标了十分离奇的价格:一套破了一个洞的晚礼服,三篮子来自棘篱的臭水果,写有一百个好朋友的账本(夏目友人帐?)令人费解的是,一旦精灵被给予了新的主人(形貌只能用半人半鹰来形容),精灵就立刻被锁在在了一个阁楼里,被留在那里好几年。
怪物的舞会
真妖精们似乎有义务去举行一些惯例的舞会和贺宴,这些活动让妖精的行为显得有点规律。这样的活动最后往往会成为令经历这一天的精灵的梦魇,特别是那些被那些会走路的疯狂化身(指妖精)拿出来展览的精灵。一位精灵或许会在某一天梦里回忆起这样的场景:怪物们围绕着橡木桌子,他们彼此几乎不说话但发出嘶嘶声和咯咯的笑声,还唱起了走调的曲子,或者它们只是如饥似渴地吞下水果和血淋淋的肉,发出狂喜的叹息、弄出无意义的杂音还有打饱嗝。另一位精灵的梦魇可能是以一次旋转舞蹈的场面作为标志,那场舞蹈可谓是极美丽的(所有的声音和色彩都是如此的灿烂),如果她不曾被关在笼子里吊在舞厅上方,双腿还被捆住了。很难说妖精举行这些疯狂的活动有什么用,也许它们不过是被某种古老而又无言的誓言束缚。或许是为讨好圈子里其他美丽的妖精促使它们继续这么干。精灵们只知道一件事情,他们通常被迫在这种重大聚会中从事不同的工作来服务妖精。这样的服务从来都是不容易的,即使是最简单的任务都可能带来危险。(一位仙灵裔回忆,她将一个简洁的红色玻璃杯放到桌子上,但饮料释放的香气是那么浓厚和甜美,甜美到仅仅是饮料本身的存在,就让她醉了。当她醉醺醺地走进房间,不小心把碗摔在了一名瓷脸的妖精身上,她的惩罚似乎是无止境的。)需要服务的那些妖精是精灵们注意力的中心,他们在晚餐的残渣上被羞辱和虐待,或者被强迫跳舞,一次又一次围绕着五月柱,被迫吟诵自己写的诗来取悦聚会中妖精绅士们。
演唱会中的噩梦/妖精
大部分妖精似乎都是独自生活。这或许是因为其对彼此的嫉妒,以及维持自身优越感的需要。有些人推测这和他们全族没有属于人类的活力有关——它们的不育和空虚使得彼此之间没有真正的羁绊,这导致他们只能一个人办事,或者结成独特的组合。但也有精灵回忆诱拐自己,或者自己服务于的妖精并非只有一只,而是几只正在举办演唱会的妖精。接下来将介绍一些妖精组成的团体。它们可以被用作游戏中的玩家的对手,也可以成为某位精灵监禁生涯的一部分。
在第九街口的卖艺人
奇怪的是大部分人类对它们毫不在意,因为它们的确值得看第二眼,甚至是第三眼。这个妖精团体站在一扇通往棘篱的大门附近,那扇门深藏在第九大道的胡同深处。它们使用坏掉的乐器演奏——锈蚀的口琴、弯掉的管乐器,一个快要散架的低音提琴。更糟糕的是,它们展现的人类外貌有一张滑稽的小丑脸,有凸起的红鼻子和苍白的脸颊。它们玩弄自己刺耳的音乐,不时有人类听得入迷,使他不断靠近(演奏的妖精们)。恍惚中,人类跟随着这些艺人,离开这个世界,深入棘篱。
魔鬼商人
它们穿着最高档的西装,最锃亮的皮鞋,他们把嵌有血红色木块的钢笔别在他们的翻领上。但他们的脸并不属于人类,而是露骨的属于动物——一位可能长有一张鬣蜥的面孔,眼则睛像光芒四射的玻璃球,而另一位可能长着北极熊的脸,有一对属于昆虫的下颚骨。它们的数量似乎是无限的,总有新“商人”前来,加入这项生意。白天,它们搜集一款老式发报机吐出的纸带,上面印有只有它们能够理解的数据。晚上,它们交谈、口角、饮用白兰地,享受来自被精选出来的精灵的陪伴。商人饲养了很大一批的精灵,数量太多以以至于让不少精灵找到机会逃跑。这些奴隶商人们或许已经靠买卖精灵的生意作出了不小的业绩。很多精灵回忆,他们曾经被买卖,身上还挂着标有各种数据表的广告牌,用来说明他们的长处和短处,引导潜在的消费者。
妓院
某些妖精似乎对性这件事非常着迷。很难判断它们是否会由此获得快乐,但这件事好像的确令他们满怀好奇,更多则是不断涌现的实验探求欲。它们有时候会彼此做爱(不幸令“野兽一样疯狂做爱”这个俗谚在现实层面实现了。【引号内原文为beast with two backs,可翻译为有两个背的野兽,内涵非常污的俗谚,我只说一句传教士,其他请大家自己参悟】这样的结合通常没有结果,但有时候会诞下精怪。它们似乎也很期待与精灵做爱。而妓院则促成这件事情。在妖精乡的一处危崖顶上屹立着一座很有名的维多利亚风格居所,她能够提供的房间是无限多的,就像一座迷宫。经营这处妓院的妖精并非全部是鸨母,也有做妓女的——这些淫荡的婊子提供一系列属于人类或者非人类的帝王般的享受。精灵在这里也是当妓女的。有些被强迫为那些精心打扮的妖精服务,那些从这个世界偷走凡人的妖精。另一些精灵则和妓女妖精一起服务,精灵们发现这种工作至少没直接为可恶的妖精服务那么可怕。至少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能得到酬劳……通常不足额,且用奇异的货币支付,总比啥也没有好。

离线 装甲虎(灰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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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栏九:铁之诅咒
为什么手工锻造的铁对妖精是伤害是如此剧烈。没人知道缘故,但关于这个的说法很多。
*很多人相信手工铸造的铁是一种坚硬的,无可饶恕的金属,明显属于世俗的凡人世界。真妖精则是来自噩梦之地的虚幻生物,不可能抵抗这种代表凡尘俗世的金属。
*其他人则相信妖精是一种不变的生灵,手制铁也是非动态和刚性的。有的时候,为了伤害某种东西,你必须带着它最喜好的东西去对抗它,好比以火灭火。另一种截然相反的理论则认为妖精如同水银,不断变化,近乎没有固定形态,且不因人的意志而改变,拥有截然相反特质的铁由此成为妖精们善变的本性所深深憎恶之物。
*有人猜想纯铁就像避雷针,引走了灵魅并将其无害释放。手工锻造的铁,没经过机器的触碰,赋予了它来自精神层面的额外纯度,令它成为更有效的导体。有人认为那些陨铁的威力是最强劲的,只凭一次触碰,它就可能杀死妖精。
*很多人会谈起那个传说,关于那个被违反的妖精和铁订立的契约。很久很久以前,一只强大的妖精许诺,如果铁一直为真妖精的愿望工作,妖精们保证将永远不会令被热量玷污。
不知何故,凡人还是将热量带给铁来锻造它,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至今仍旧是这个传说中未能被解答的部分。有人将此事与普罗米修斯的传说联系在了一起,他从神那里偷走了火。但对于这件事最通常的解释(至少在精灵中)是这样的,一位精灵,也许是最早被妖精从现实世界偷走的那批的一员,从妖精乡逃走后,他带着铁之契约的秘密回到了家。一回到家,他赶忙告诉其他人如何提高温度以铸造铁。就这样,契约被打破了。都是因为那被违背的契约,铁越冷,它就越怀有对妖精的盛大忿怒。有些精灵相信自己从这个传说中寻到了比铁可以伤害妖精更为有用的教诲。找到一种方法去打破妖精严格遵守的契约,你将因此获得一种伤害妖精本身的途径。